眾人聽來無趣,向椅子靠背上一躺,不說話了。秦海潮坐在哪兒,清了清嗓子道:“自從你走後,寬城麵臨著魔門和五行門的夾擊,我們不得已,隻好請狼王幫忙,現在它是我們的國師,在他的幫助下,由公主出麵,收編了慶王,擊敗了李丞相,現在,隻有身在北方的大王子依舊不肯歸依過來,他們與庫瓦人聯手,我們正在商議對他用兵呢。”
秦子月點了點頭道:“五行門怎麼樣了?”
姆迪克接茬道:“他們現在搬到庫瓦國,魔門奈何不了他們,他們也奈何不了魔門,前一段時間,我聽狼王說,元聰大神和她的丈夫也跟他們會合了,估計要有什麼動靜,所以狼王他們都回去了。我們也正犯愁呢,如果五行門真的強大了,那我們就會受到魔門的牽累。”說到這裏,他帶了笑紋,道:“現在好了,老大你回來了,我們就不用再擔心了。”
秦子月沒有反駁他的馬屁,思忖片刻說道:“我記得咱們這裏有五行門和魔門的人,他們現在怎麼樣了?”
秦峰縮在角落裏,聽到這話,身子微微的向前傾了一下,說道:“五行門的鳳仙子,落霞真人,還有魔門的猴王,被關押在地牢裏,由來富看守。姿蓮婆婆和書生他們去探察大王子的動向了,安妮在附近的山上練功,估計晚上的時候就能回來。”
秦子月點了點頭,道:“那好,把關押在地牢裏的人給我帶過來,我有話跟他們說。”說著,他站了起來,說道:“不用了,我去看看他們。都曾經給過我恩賜,讓他們在哪兒受那麼多苦,也是我的不對了。”說著,向外走去。
一行人在護衛的簇擁下,向地牢走去。他們這一出動,驚動了路上的行人,士兵先行戒嚴了街道,路兩旁的百姓並不知道秦子月是誰,但見軍中巨頭都陪著秦子月出來了,而且各個都麵帶喜色,都齊聲的喊起“女王萬歲。”
秦子月麵上帶著笑容,扭頭對跟在身邊的秦海潮說道:“不錯啊,看來這裏的人對你們還是比較滿意的。”
秦海潮笑著向路邊的行人揮手致意,邊側頭對秦子月說道:“都是按著你說的做的,政治上,有先王的遺照,政策上,我們免除了百姓的差役,經濟上,有楊三成的扶持,所以,我們到了平澤之後,這裏更繁榮了。”
秦子月也衝著眾人揮了揮手,接著問道:“狼王就沒有讓咱們給他幹苦役嗎?”
秦海潮苦笑一下,道:“怎麼能沒有這樣的要求呢,如果他不圖咱們什麼,為什麼給咱們提供保護呢。我們跟他們談的時候,盡量的拖他們,他也諒解咱們的難處,所以說一年之內,不會讓咱們為他們提供晶石。我們也是得過且過,你沒在,我們也沒辦法啊。”
秦子月的臉上依舊帶著笑容,頻頻的與路邊的百姓招手致意。秦海潮的心有點虛,因為秦子月向來不主張依靠任何的人,尤其跟那些修煉之人攙和,更別說還答應他們這些條件了。但自己如果不與他們攙和,那就無法生存下去,所以他的臉色變的嚴肅起來,跟在秦子月的旁邊,解釋道:“您不在的時候,我們。。。”
秦子月笑著道:“我知道,沒什麼,這段時間難為你了。放心,所有的事情都會好起來的。”
秦海潮了解他的脾氣,聽了他的安慰,心下的忐忑消失了,笑意這才真誠了起來。
地牢在平澤城的南麵,靠近城門。哪兒突兀的隻有一座牢房矗立著,百姓都不願意與這裏沾邊。來富早得到了通告,站在地牢的門口等著。如果不是礙於職守,早跑到議事廳去看秦子月了。當秦子月一行人出現在他的視線內時,他急急的向前走了幾步,迎了上去,眼中含著淚水,嘴唇哆嗦著,半天說不出話來。
秦子月一把把他摟到懷裏,拍著他的肩膀,道:“辛苦你拉。”
等了半天,來富才恢複了儀態,笑著擦了把眼淚道:“我以為你回不來了呢。現在可好了,現在可好了。。。”他說這話的意思是以後不用再受魔門的欺負了。因為他曾經背叛了蛇王,而蛇族在魔門中又占了舉足輕重的位置,軍隊和魔門合作,以後必然會與蛇族有所接觸,接觸的時候,自己免不得要受罪,所以見到秦子月,他是覺得特別的親。
從地牢的大門走進去,一股黴氣撲鼻而來,順著台階下去,在地道兩旁的牆壁上,燃燒著幾個火盆,那盆中的火把過道的牆壁熏的黢黑,而且在這裏還有一股很濃重的火油味,使得人很不舒服。
地牢裏的獄卒似乎也被這裏的黑暗給帶的沒了精神,他們縮在角落裏,安靜的站著,沒有一點活力。秦子月隨在來福的身邊道:“把他們全帶出來吧,我就在這裏等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