姆迪克聽了這話,再顧不得秦子月,一鬆手,轉身就跑。四個時辰,一轉眼就過去了,如果不能把秦敏找來,那後果就可想而知了。
秦子月的後背失去了托扶的力量,自由的向下倒去,“砰”的一聲,頭撞在了地上,隻摔了個大包,氣的他低聲的咒罵著。
驕陽的腳步不曾停歇,他催促著姆迪克的腳步,在這荒蕪的連一隻老鼠都看不見的田地裏,他揮汗如雨,有很長時間了,他沒有如此的趕過路,現在累的連咒罵的心情都沒有了。匆忙的拽了兩把幹草,點了火,就躺在了草地上,粗重的喘起氣來。四周依舊是靜悄悄的,惟有天上高飛的大雁還在悠然的飄著。
姆迪克趕到這裏隻用了不到一個時辰的時間,速度不算快,但也絕對不算慢,他躺在草地上,氣已經平了,身子卻乏,不願意再動攤一下,已經過了一刻鍾的時間,他不想動,也得動,努力的坐起身來,四下裏望了望,依舊是空蕩蕩的,沒有一個人,他氣惱的站了起來,發泄式的喊道:“狗日的,不是說這裏有人嗎?耍老子呢,天啊,這可怎麼辦啊。。。”
他的罵聲剛過,在離他大約有十丈遠的地方站起了一個人,那人身上批著荒草,看到他,一臉憨憨的笑,向這裏走來,道:“是姆將軍啊。”
姆迪克先是一驚,後,喜悅又上了頭,嘴裏罵道:“狗日的,什麼母將軍啊,我是公將軍。你快點往回傳遞信息,告訴秦峰,讓他馬上找秦敏。”說到這裏,他抬頭看了看太陽,接著說道:“從現在算起,讓她兩個時辰內趕到這裏,否則,秦子月的性命堪憂。對了,隻能讓他們兩個知道這事情,明白嗎?”
那斥候站在哪兒一愣,見他說的認真,也不敢遲疑,從懷裏摸出了一張信紙,匆忙的寫了兩句話,疊好了,匆匆的向遠處走去。
姆迪克望著他遠去的背影,身心說不出的疲憊,想躺下來,再休息一會兒,但又怕秦子月那邊出什麼變故,於是又抬起沉重的腳步向回趕去。
良城內,氣氛非常壓抑。公主在秦敏的攙扶下,慢慢的向剛搭建起來的帳篷走去。也不知道秦海潮他們從哪兒弄來了一件素雅的長袍,素白色的長袍拖在地上,足足有一丈多長。跟在公主後麵的兩個侍從幫她拖著。這衣服穿著,雖然不實用,但讓站在裏麵的那三十多個俘虜長官看起來,卻另有一番威嚴。
帳篷很大,這三十多人站在帳篷裏,一點都不顯得擁擠。那三十多人,身穿著白色的內衣,赤手空拳,有的臉色平庸,有的激奮,但經過這幾天的磨練,他們都知道內斂了,所以並沒有過激的動作。當然了,這也是因為公主的身份,他們說到底兒是安之的士兵,從骨子裏透著對皇權的尊重。
公主與秦敏站在了帳篷的北麵。背北朝南的站定了身型。公主輕聲的咳嗽了一下,回頭緊張的看了看秦敏,秦敏則微笑著向她點了點頭,以安撫她那緊張的心。
公主神色稍微緩和了一些,坐了下來,很溫和的說道:“大家坐吧,這些天來,讓各位受苦了。”
眾人相互的對望著,隻有一兩個人坐了下來,剩下的人還站著,而且用仇恨的目光盯著那坐下之人,似乎坐下之人與他們有殺妻奪子之仇似的。
公主也不在意,依舊微笑著說道:“我想今天我讓大家過來的意思,你們也都清楚了。所以,我也就不再羅嗦了。現在安之受難,我大哥,三哥,還有十七哥擁兵分立,完全不遵父王的旨意,使得咱們安之四分五裂,兄弟相殘,我覺得很痛心。在這之前,我們安之的情況,相信大家也非常清楚,父王一直都想清除五行門在我安之的勢力,讓百姓過上安穩的日子,讓大家有一個寬鬆的環境,但他的努力沒有實現,以至於出現了後來的宮闈之禍。這宮闈之禍完全是有鳳仙子他們一手操持的,最終達到分裂我安之,鞏固他們權利的目的,父王被逼無路,所以選擇了我的夫君來做安之的君主。我跟你們說這些,隻是想讓你們明白,我們這次的目的,在這裏,我不強迫大家加入到我們當中來,有願意過來的,你們可以留下,如果不願意的,我們送給你們盤纏,你們可以回家。”
這次秦海潮為公主招來的全是中級將領,他帶著人站在門口,這些人手裏的刀子出殼,一派殺氣騰騰的樣子,公主在裏麵說,我不強迫你們,而他卻在外麵告訴那些人,她不強迫你們我強迫你們。
秦峰跑著過來,顧不得與秦海潮打招呼,就闖進了帳篷。站在屋子裏的那些兵頭見一個凶神惡煞似的的人跑了進來,心裏不由的一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