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管她是誰,也不管你們以前怎麼樣,你在軍營中做這個事情,就是違反了軍紀,既然你讓我負責這一塊,我就得說,除非,你不讓我管這個事情了。”他說這話的時候,兩眼雪亮,臉上那道傷疤隨著他的語言,無規律的抽動著,給人一種陰煞堅毅的感覺。
秦子月知道秦峰的脾氣,他的話不多,但說出來,別人就不能打折扣。其實他這樣說,也是為了自己,現在軍心不穩,跟自己從兩領出來的人馬,對這場戰爭產生了疑問,而自己在隊伍受了這麼大的打擊的時候,還有心尋歡作樂,這要是傳出去,那士兵的心氣就更低落了。
秦子月歎息一聲說道:“謝謝你,這個事情,我會處理的,我讓你調查的王誌東,你調查的怎麼樣了?”
秦峰盯著他,不說話。眼神裏帶著倔強和抵觸,看那神情,似乎秦子月不當著他的麵殺了安妮,他就不會善罷甘休。
一直坐在秦子月身後的安妮突然站了起來,抱住秦子月,衝他的臉上親了一口,還用挑釁的眼光盯著秦峰說道:“你是不是也想找個女人啊?”
秦峰語氣很淡,但眼神還是盯著秦子月說道:“想,大家都想,但現在不是時候。如果都去找女人了,那我們還怎麼打仗,所以我們的軍隊中有明文規定,不許淫樂,大家一直都很遵守,如果有人敢於挑戰軍紀,我從沒手軟過,現在,老大帶頭挑戰軍紀,我雖然不能把他怎麼樣了,但我希望他能給我一個交代,這樣,我也好管理大家,如果他沒有交代,那我以後也直不起腰稈來了,我看,大家還是散了得了。”
安妮毫無顧忌的摟著秦子月的肩膀,盡情的展現著他們的恩愛道:“我看你就是針對我的。以前,秦敏和那個叫長樂的小妖精都在他身邊,你怎麼就不管呢?現在,我剛到這裏來,你就讓她殺了我,而且,還讓他給你交代,你這是什麼意思?”
秦峰平時的話不多,甚至有的時候,說話還結巴,但現在,他的語氣很冷,語速很慢,但沒有結巴,這樣,就跟人一種無形的壓力。這壓力要是在普通人麵前,那早把那犯錯之人嚇爬下了,可在安妮跟前,他的話別說是給人壓力了,反而讓安妮的輕鬆帶的他有結巴了起來,道:“那。。。那不一樣。”或許他也意識到自己的問題,說到這裏,停頓了一下,道:“大家都認可她們,因為他們在軍中還擔任著職務,再說了,他們與老大交往,從沒出現過讓別人反感的事情,而你卻在這裏,弄的大家都知道你在和老大那個,所以,我必須管。”
安妮鬆開了秦子月,向前走了一步,一股無形的殺氣充斥了這個空間,道:“那你殺了我吧。”
這股無形的殺氣把秦峰逼的倒退了三步,正好退到了帳篷門口,他的眼中突然亮了一下,臉上的那道刀疤無規律的猛跳了起來,他的這種表情,可不是害怕的表情,而是激起了鬥誌的表情,他的手放在了腰間的腰刀柄上,那刀拔出了三寸,突然,他猛的把腰刀往刀鞘裏一推,聲音很低沉的說道:“你不是我軍中之人,我無權處置你。”
安妮向後退了一步,站在了秦子月的跟前說道:“嗬嗬,你的兄弟不錯啊。他讓你殺了我,我不想讓你為難,動手吧。”說著把頭微微的上仰,做出了引頸待割的樣子。
秦子月沒笑,對著秦峰道:“走吧,我跟你出去,給大家一個交代。”說著,拋開了身邊的安妮,先秦峰走出了帳篷。
此時已經是黃昏了,金燦燦的陽光靜靜的灑在大地上,雖有沒落的趨勢,但卻給人無限的美感。衙門門前的廣場上已經沒什麼人了,所以,四周靜悄悄的,倒塌的廢墟更散發出一種荒涼的韻味,給人一種恐怖的壓抑。走出帳篷的大門,秦子月對跟在身後的秦峰說道:“你確實在外麵聽到裏麵的聲音了?”
秦峰表情很靜,好象秦子月說的根本就是聖潔的事情似的點了點頭。
秦子月回頭看了一眼跟來的安妮,心裏有說不出的滋味。那帳篷不隔音,這點,秦子月很清楚,即便軍紀管不著他,他也不想讓別人聽到他的曖昧的話,所以,他在帳篷的周圍設置了結界,以阻擋帳篷內的聲音。現在看來,一定是安妮搞了什麼鬼,把他們的聲音給傳了出去。
安妮隻是笑著,很美的笑,在夕陽中,暗影給她的笑增添了一種朦朧的感覺。這讓人看起來,更覺得迷人。秦子月悶著頭繼續向前走著,但心裏卻不安靜。安妮這麼做是為什麼呢?以前,她幫自己,幫的都很利落,可以說是為了感謝自己曾經饒過她一命,為了報恩,才幫他的,現在她為什麼又要做出這一係列的讓人費解的動作來呢?難道也是為了自己手中的權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