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中的路邊,三三兩兩的坐著一些年老的婦女,那些老年婦女身子瘦弱,甚至有的隻穿了一條短褲,幹癟的乳房垂到了腰部,就算是那條粗布的短褲,也是補丁壓著補丁,天氣已經很冷了,他們坐在哪兒,想來,是想讓太陽光把自己變的暖和一點。這些人,目光呆滯,表情嚴肅,相互之間看不出一絲的親熱。還有一些孩子,大多是六七歲的樣子,赤著身子,惟顯著那與身體不協調的大肚子,有的委曲在老人的身邊,不安分的,不顧泥水的汙濁,嬉戲追逐著。當秦子月走進村子,那些婦女和孩子如見鬼一樣,一哄而散。街道又恢複了安靜。
這裏的情況,秦子月清楚,村子裏的男人大多被征走了,不是當兵,就是去為該死的五行門挖晶石,他不知道,他們的碾子鎮的人算是幸運還是不幸,反正是因為他們哪兒交通不太便利,所以被征的人也是相當少的。
秦子月來這裏,隻是想找一身合適的衣服,把自己現在身上穿的換掉。因為他穿這身衣服到了寬城,那隻要是帶眼的人,都知道他是誰了,更何況,那邊魔門的術士甚多,自己在不明情況以前,還真不敢顯露自己的身手。可這裏的景象讓他失望了,那些赤裸的上身的女子分明告訴他,這裏沒有多餘的衣服。
秦子月的身後,空氣中一陣波動,秦子月的心裏一驚,顧不得多想,揮手衝那波動元點發了一掌,身子順勢一滾,滾到了泥裏。他現在可不敢大意,如果跳起來,那等於把自己全身的空擋都給了攻擊者,而瞬移,又沒有足夠的時間去念那該死的咒語,所以,隻能往泥裏滾了。
在他滾進泥裏的同時,手伸進了懷裏,他知道自己的分量,修習術法,還不到一年的時間,雖然他在機緣巧合的情況下,修煉的比別人快了那麼一點點,但那些老的都可以喊他們祖宗的主兒,還是比他厲害了那麼一點點,所以這時候,他還是相信姆迪克帶來的東西。
在他滾進泥裏的那一瞬間,他看清楚了來人,是安妮,她是在他身上下了坐標,瞬移追他而來的。看清楚來人,秦子月把手從懷裏掏了出來,爬起來,用那粘滿泥的手抹了一下臉上那帶著牲口糞的泥漿,說道:“你怎麼來了?”
安妮很幽雅的閃了一下身子,躲開了他那記霹靂火龍掌,然後聖潔的如聖母審視苦難的蒼生一樣,站在哪兒,看著他,當他站起來,用手擦了一把臉的時候,安妮忍不住笑了,很淑女的笑,用手捂住自己的嘴巴。肩膀微微的聳動。等了半天,她才止住了笑,道:“這路是你家的?我來不來還要向你請示嗎?”
秦子月心裏暗道:“這下好了,不用在費心的去找什麼衣服了,自己現在的樣子,估計沒人能認的出來。”他趟著泥水,向安妮走去,邊走邊說道:“謝謝你。”說著已經到了安妮的跟前,伸出一隻胳膊,不等安妮有任何反應,已經搭在了她的肩膀上,這次笑,笑的很開心,仿佛是一個揀了塊糖的孩子。
安妮想躲,但沒躲開,氣的她用肘部狠狠的戳了一下他的胸脯。秦子月雙手抱住自己的胸脯,痛苦的蹲在地上。額頭的汗水馬上流淌了下來,可見這一下有多狠了。
安妮回頭看他,臉上帶著不安,嘴卻很硬的說道:“活該,誰讓你把我的衣服弄髒了啊。”她說完,看秦子月依舊是一手拄地,跪在哪兒,心裏有點吃不準,暗道:“他是不是真受傷了?”以安妮的力量,這一肘打在一個普通人身上,早把他打的胸骨碎裂,命喪黃泉了,即便是秦子月這樣的人,她這一肘下去,也能讓他嚐到痛苦的滋味,但秦子月不是剛剛傷愈嗎,她不由的害怕起來說道:“快點起來啊。”
秦子月嘴裏發出了悶哼,依舊俯在泥水不能動。無奈和焦急的安妮再顧不上他身上的泥水,走上前去,攙住他道:“到底怎麼了?”
秦子月猛的一抬頭,裂嘴笑了,那潔白的牙齒迎著陽光,燦燦生輝,安妮一看秦子月的表情,忙要躲,心裏暗道:“又上當了。”
秦子月一把抱住安妮的身體,口貼在安妮的櫻桃小口上,也不管她如何的抗拒,隻是盡情的褻瀆了一番,最終竟然惹的愛淨的安妮性起,他這才鬆開了手腳,笑吟吟的站起來說道:“走吧,現在沒人能認的出咱們了。”
安妮癱軟在地上,兩腮緋紅,眉眼如絲,在秦子月離開的時候,竟然有一絲割舍不下的渴望,但秦子月已經站起來了,自己也不能主動去糾纏,低頭整理了一下自己那滿是汙穢的雲杉,小聲的說道:“討厭。”
此去西北,大約有十裏路之遙,安妮毫無顧忌的一閃身走了,剩下秦子月,也不得不收起小心,隨她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