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隆一聲,一道紅影從廢墟中冒了出來,是秦敏,她飛起的不高,大概離地有一丈左右,然後緩緩的落了下來,眼神中含著迷茫,四下裏看著道:“這是怎麼了?”說完這話,腿一軟,癱倒在地上。看來她對這裏發生的一切還不了解。秦子月向秦敏跑去,他抱住她的肩膀,雙眼含淚,激動的說不出話來。到是秦敏安然,躺在秦子月懷裏,聲音幹澀的問道:“這是怎麼了?”
眾人都把目光轉向了秦敏和秦子月,隻有秦海潮還看著那倒塌的房子,他默默的等著,等書生出來,但灰塵落盡,那堆殘磚亂瓦中也沒有任何的情況。他有點急了,對後麵一揮手,幾個士兵跑了上來,在他的帶領下,眾人開始搬那些東西了。
姿蓮婆婆站在一邊,雖然沒看秦子月他們,但心裏也不急,因為她知道,這些東西砸在書生身上,就如一隻蒼蠅落在他身上差不多,絕對傷不了他,他還在裏麵,可能是因為救治秦敏,消耗了大量的精力,不願意動,坐在裏麵修煉呢。不過她也沒有阻攔秦海潮,能把石頭搬了,自己要比壓著石頭好。
眾人都在為秦敏的恢複高興,秦海潮突然喊了一嗓子:“再過來幾個人。。。”
一根粗大的房梁壓著一條腿,那腿分明是被房梁砸斷了,周圍被那條斷腿流出的鮮血染紅。但現在誰也不敢盲目的把那根房梁搬開,因為一動,有可能帶動其他的碎石。
姿蓮婆婆率先跳了過去,當他看到丈夫被壓的樣子,心沉了下去。但她還是很沉穩的,站在亂石中間,道:“你們先離開。”說著,蹲下身子,抓住了書生裸露出來的那條斷腿,用自己那微弱的內息探測著。
書生是脫力暈死過起的,他的內丹力量很弱,而且,他的功力好象也損失了不少,但這些都不重要,隻要他的內丹還在運行,那他就沒什麼大事兒,最多是吃點苦而已。其實她現在隻要在他的體內注入一點真力就可以把書生喚醒,可她沒這個能力,自己的真力僅能維持她站在這裏,所以她無奈的站在哪兒,默默的等著。她不想打攪別人,更不想讓喜悅的秦子月擔心。當秦海潮湊到她身邊問她怎麼辦的時候,她還是強裝著笑臉說道:“沒什麼,讓他在哪兒吧,他現在正在恢複,等一會兒他自己能出來。”說完,直接的坐在哪兒,也運功調息。因為以書生現在的狀況,如果她不幫他的話,他至少要在這裏躺上半個月,才能恢複知覺。
掛在牆上的白布被撤了下來,靈棚也拆掉了,整座軍營裏又恢複了往常的模樣。秦子月的臉也恢複正常的笑容,他現在隻會看著秦敏嘿嘿的傻樂。樂的秦敏有點不滿,推開他,站起來道:“笑什麼笑,是不是又憋著什麼壞呢。”
秦子月終於算是正常了,他看著秦敏那張依舊蒼白的臉,轉身對公主說道:“你們先去休息吧。折騰這麼半天,也累了,晚上咱們一起吃飯。”說著狠了狠心,招呼眾人向議事大廳走去。但他剛走了兩步,這才想起書生來,他要對他說聲謝謝,可轉頭看了半天,也沒看到書生,問道:“我師傅呢?”
秦海潮回頭看了一眼那倒塌的房子說道:“他還在哪兒躺著呢,姿蓮婆婆說他有點脫力,要安靜的修煉一下,讓我們先走。”
秦子月也不在意,點點頭道:“你們先去大廳吧,我去看看他們。”說著,向那廢墟走去。
其實他們誰都沒想的太多,覺得書生被砸一下,應該沒什麼問題。更沒想,書生的身邊為什麼會起那麼大的氣旋,也沒想秦敏為什麼能如此快的恢複過來。
秦子月的身子有點沉,眼皮老是打架,在精神力耗盡後,他最想的是睡一覺,可眼前的情況不允許他睡,書生為什麼要到這裏來,他還不知道。以書生的脾氣,如不是緊急的事情,他絕不會跑過來的。所以,他想去看看書生,問問他到底有什麼事情。
廢墟四周高,中間被挖了下去,秦子月爬上這不高的廢墟堆,頭上已經冒出了虛汗,當看攀上去,看到書生的一條腿,驚了,嘴唇有點發紫,向走下去,但一腳踩在了一塊碎磚頭上,沒站穩,身子滾了下去。他滾下去不要緊,正砸在了那跟房梁上,隻心疼的姿蓮婆婆隻皺眉頭。
秦子月滾下去,帶動了其他的磚塊碎石也紛紛的下落,那些碎石頭砸在身上,也無所謂,但有一塊大個的,被他的震動震開了支撐他的小石,也隨著滾了下來,正向他的頭上砸去,秦子月連哼都沒哼一聲,就被這大石給蓋住了,人也震暈了過去。
這時候,四下裏靜悄悄的,沒人再搭理這裏。姿蓮婆婆雖然想去把秦子月拽出來,但她正在行功,中途無法停止,也隻好隨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