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候,姆迪克從黑暗中走了出來,依舊是笑嘻嘻的模樣,道:“老大,你真高,先讓來富兄弟混到他們中間,把我們救出來,然後再對他們進行圍剿。。。”
秦子月苦澀的一笑,走上前去,和他來了一個擁抱,道:“萬幸啊。”
他這句話的意思也隻有他自己明白。到姆迪克他們開始進攻,他都不了解事情的真相,以為自己真的完了,沒想到來富竟然這麼用心的幫他。
漸漸恢複成人形的來富又一副誠惶誠恐的模樣站在了秦子月的身邊。秦子月推開身上的姆迪克,輕輕的拍了拍他的肩膀道:“謝謝你。”
來富紮著頭,象做錯事的孩子似的,小聲說道:“都是您英明。”那話說的生硬生硬的,讓人聽了,不知道是讚揚還是辱罵。
秦子月拍了一把他那大肚子,笑嗬嗬的向前走著說道:“去你奶奶的。走,咱們找秦敏他們去。”
姆迪克向後麵招了招手,從黑暗中又走出了三人,他們四個快速的走了上來,圍在秦子月的身邊,四下裏警惕的看看,見沒有動靜,才又隨著秦子月向前走去。
秦子月邊走邊問身邊的來福道:“秦敏他們在哪兒,知道嗎?”
來富跟在秦子月的身後,無論如何也不願意與秦子月平行著走,聽到秦子月問話,小聲的說道:“被關在大營裏,蛇王的侍衛看管著呢。”
秦子月聽到蛇王這兩個字,不由的回頭看了他一眼,心裏有說不出的欣慰。來富是一條巨蛇,遇到蛇王,那有不臣服的道理,但他最終還是選擇了自己,這說明他與自己的情誼,這麼長時間以來,他還處處堤防著他,看來是自己太小人了。
慶王的大營,沒有因為白衣人的消失而失去光彩。在這個破落的城市裏,大營與平民的房子比起來,顯得豪華許多。其實他的大營並不豪華,而是這裏本來窮苦,所以就襯托的大營氣派了起來。
在營地門口,秦子月提起姆迪克,又拉了兩人,回頭對跟來的來富道:“我帶兩個,你帶兩個。”說完一閃身,憑空的消失了。
由於夜已深了,大營的深處,靜悄悄的,惟幾盞昏黃的燈還顯得特別精神。深秋的夜風,吹在人身上,已經頗有點寒意,那些巡邏的士兵似乎沒了精神,強打著哈欠,行屍走肉似的在過道裏走著。在他們看來,大營裏的巡邏就是一個象征性的東西,因為這是在城內,不是在城外,即便有敵情,也有守城的士兵呢。
來富先落在了一個很不起眼的小屋前麵,這房子在大營的邊上,不大,但清淨,四周沒什麼建築物,就這麼孤零零的一間房,他對秦子月輕輕的搖了搖手,衝門內喊道:“王讓你帶那小丫頭過去見他。”
門內沒有燈光,黑黢黢的看不見任何東西。等了片刻,裏麵才有了回聲道:“你做什麼怪,那小丫頭已經被王吸盡精氣,死了,怎麼帶她過去啊。”屋子裏那人說的慢慢悠悠的,好象還抱怨來富打攪了他的美夢似的。
秦子月站在後麵的暗處,一聽這話,馬上跳了起來,向屋子裏撲去。來富也動了,他先一步衝進了屋子,一頭向那盤膝而坐蒼老老者撞去。那老者坐在中央,看那意思,是在修煉,被這突來的襲擊驚擾了,還沒回味過來,來富一頭撞在了他的胸脯上,把這老者撞暈了過去。
秦子月隨後闖了進來,眼球已經變成了赤紅色,那模樣,簡直都有吃人的衝動,上前,一把抓住了那老者的領子,把他拽了起來,聲音沙啞的喊道:“你說什麼?”
站在他身邊的來富無奈的撇了撇嘴向房間外走去。這就是他一直沉默和顯得低調的原因,這個消息,他早就知道了,但又不敢跟秦子月說,因為要是說了,他找不到發泄的對象,那自己就慘了。
姆迪克不知道這個消息,湊在房間的門口,四下裏望著,這屋子沒點燈,所以他看不到屋子裏的情況,隻聽到秦子月如狼一樣的壕叫聲,看來富走出來,輕輕的拍了拍他的肩膀,小聲的問道:“老大怎麼了?”
來富回頭望了一眼,無語的搖了搖頭,又繼續向外走去。
那倒在地上的老男人嘴裏冒出汩汩鮮血,來富這一下,正撞在他的氣海之上,破了他的內丹,同時也把他震暈了過去。秦子月左搖又晃那老者,不見效果,自己的心誌也漸漸的清醒了,他抬頭看了看四周,沒見秦敏,發了一股內息,激醒了那老者,問道:“秦敏在哪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