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沒提刺客的事情,也沒問這人是誰,而是另找了一個名目,這說明他還是很謹慎的。
公主盯著蔣成侯帶了點怒氣的說道:“吃什麼飯啊,餓死我們算了。國家危機,你蒙皇恩,卻不思為國分憂,要你這個將軍有什麼用。”
蔣成侯誠惶誠恐的低下了頭,心裏暗道:“吃槍藥了,奶奶的,下午說話還挺好的,到這兒說話怎麼這麼嗆。。。”想到這裏,他身子突然一緊,暗道:“她是不是要對我下手了?”但他的話語依舊很樸實的說道:“殿下,過境之人如我安之軍隊,蔣成侯自當開關迎接,但其非我安之之人。兩領虎狼,旦夕謀我安之,如有匪人,蔣某何顏去見先皇啊。”
秦子月輕輕的拍了拍公主的肩膀,站起來說道:“是啊,一個見詔書都不奉的人,一個坐山觀虎鬥的人,一個隻知道自己家事,而不謀國事的人,他應該怎麼去見先皇呢?蔣將軍,你這麼做有你這麼做的道理,我不強求於你,但家有家規,國有國法,一個見詔而不奉詔的人該怎麼處理?你應該比我還明白吧。”秦子月邊說邊抬起手來,向著門外的水池輕輕的一揮,水池裏的水利馬分成了兩道,中間露出了青色的石板池底兒。
蔣成侯心裏一驚,他雖然沒與術士接觸過,但他知道這是術士的手段,不是自己這些凡人所能抗拒的。一開始他對這年輕人很是戒備,畢竟郡主那麼多兒子,選擇一個外人來做安之的郡主,不是瘋了,就是有其他不為人所知的原因,但現在他明白了。鳳仙子他們拉幫結派的事情,他早就知道,立此人為郡主,可能就是衝著鳳仙子他們來的。自己該怎麼辦?各種的假設又開始在他腦海裏兜圈子了。
秦子月不說話,公主也不說話,房間裏的都把目光都聚焦到了蔣成侯身上,等著他的回答。
蔣成侯最終露出了一個尷尬的笑臉說道:“郡主在上,微臣蔣成侯糊塗。”
秦子月的隊伍穿的用的都是安之人的東西,確切的說,是從安之軍隊哪兒搶來的東西。他的一萬五千名士兵在周經的帶領下,高舉著鋤奸為國的旗號,浩浩蕩蕩的從葉城而過,引來無數百姓盲目的參拜。
蔣成侯在軍隊過境的時候,也故意的為這隻隊伍造勢,還讓秦子月穿了龍袍站在城樓上接見了這些士兵。這就更加的轟動了,郡主到前線了,郡主關心前線居民的生活,反正蔣成侯還為這個,在這不荒不饑的年份裏宣布葉城的百姓三年不用納稅。
這些日子來,秦子月終於弄清楚了鳳仙子的師傅叫什麼,很俗氣的一個名字,叫落霞真人。
落霞真人每天依舊是不死不活在在屋子裏坐著,秦子月則忍受著痛苦,忙裏忙外的照應。自從蔣成侯承認了他的權利之後,他就開始忙碌,接見這個,接見那個,本來痛苦的身子,卻做做出一張笑著的臉來,他不自在,極度的不自在,甚至有的時候,都想對落霞真人投降了。
落霞真人也不自在,被秦子月封了內丹,丟人不說,感覺上也差了很多,這就如拄了多年拐棍的老人突然沒了拐棍,走不了路了,但他有向往外麵的風景。
劉鳳育是慶王的人,他得到情報說長樂公主與新郡主出現在了葉城。一聽這話,他的火就大了,踹了報信的探馬兩腳,也不等慶王的指示,點了一萬人馬,向葉城撲了過來。
葉城往北,一馬平川,無險可守,在這裏作戰,拚的是實力,誰的戰士勇敢,誰的人馬多,那誰就能占到便宜。
秦子月的軍隊並沒在葉城停留,而是過了葉城之後,人馬馬上分成三隊,周經帶三千步兵佯攻良城,行走的極慢。秦彪帶三千人佯攻羊城。秦海潮帶九千人殿後。
羊城,良城與寬城以倒品子型分布,寬城據中間。寬城就是由劉鳳育把手的城池。
周經和秦彪帶領的軍隊隻是騷擾,並不具有攻城任務,所以姿蓮婆婆隨在了真正攻城的秦海潮隊伍裏,以備不測。當他們得到劉鳳育帶一萬守軍出擊的消息後,心裏一陣的暗喜,這真是老天賜予的機會啊。如果攻城,難度就可想而知了,現在在平麵做戰,那就容易的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