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子月是站在他擊倒的士兵旁向那僵屍王攻擊的,僵屍王的黑霧沒傷到秦子月,離的近的幾個已經昏迷的士兵卻沒那麼幸運,黑霧漫過了秦子月設置的結界,那幾個士兵突然如被繩子吊起一樣,平舉雙手,雙膝不打彎,向秦子月他們躲開的方向蹦了過來,但受到了結界的阻擋,無論如何也跳不出哪個圈子,但依舊不死心的向外跳著。
姿蓮頭上帶汗,嬌臉粉紅,喘息急促,咬破舌尖,在桃木劍體上噴了一口鮮血。桃木劍在受到鮮血的刺激後,劍體泛出了紅光,離姿蓮最近的幾個僵屍沒被攻擊,僅僅是這桃木劍泛出的紅光,就躺倒在地上。
僵屍王也隨著秦子月他們動了,他輕輕的一躍,如附骨之蛆,又到了秦子月他們的身邊,揮手,向秦子月的頭上掃去。
秦子月雖然也是小流氓出身,身子反應也夠快,但他修煉是養氣功夫,對手腳之爭鬥並不擅長,現在麵對的僵屍王,比較起來,那他的身手簡直可以說,是一個剛出生的幼兒遇到了成年壯漢,想躲,已然來不及了。抱著他的秦敏,出自於女人的本能,把眼睛一閉,就等著變成一具行屍走肉了。
手持桃木劍的姿蓮見這裏情況危機,雙手合十,夾住那把木劍,向前一推,木劍如風一樣,裹著紅光,向僵屍王的身子奔了過來。
僵屍揮手正要掃秦子月,身後的空門自然大開,這一劍來的急,又加持了姿蓮的血咒,一劍正紮在僵屍王的後背上。在紮住的那一瞬間,僵屍的身子微微的顫抖了一下,但他那平伸的胳膊並沒有停下掃擊秦子月,繼續向秦子月的頭部掃去。
其實秦子月已經在躲閃,隻是他的速度稍微的慢那麼一點點,有姿蓮的這一劍,僵屍王那微微的一顫,正給了秦子月的躲閃的時間,即便是這樣,他的頭剛低下,僵屍王的胳膊也掃了過來,正掃在秦子月旁邊的一棵六尺腰圍的大樹上,那樹轟然倒了下去,可見這僵屍王的力氣有多大了,其實僅僅這力氣,還是無關緊要的,關鍵的是他身上那屍毒,倒下的那大樹,樹葉由綠變黃,又由黃變黑,樹幹由粗變細,由細變枯,隻是在這瞬間完成了。
秦子月的鬥氣根本就無法阻擋僵屍王身上的毒,在僵屍王的胳膊閃過的這一瞬間,他的頭一暈,隻覺得惡心難忍,這時候,姿蓮跳了過來,一手一個,把他和秦敏拉到了一邊,順手塞到他們嘴裏一顆丸藥。
秦子月的神誌已經迷離了,那丸藥入口,芬芳如花粉,質地如冰塊,入口即化,隨著唾液慢慢的流進了喉嚨。隻覺得有一股清涼衝進了頭腦,本來正在迷糊的頭腦如沉睡中,誰用針紮了一下他的手足似的,馬上清醒了過來。
僵屍王身子中了姿蓮的桃木劍,怒吼掙紮著,可他手不能回,隻能這麼幹忍著,不停的跳躍。姿蓮拽跑了秦子月他們,馬上盤膝坐下,嘴裏念念有詞,似乎在催動那把桃木劍的力量。
那桃木劍紮住的地方,紅光漸盛,僵屍王身上的傷口愈來愈大,從他的體內流出的是一種粘稠的綠色液體,這液體的惡臭充斥了這個空間,那滋味可比走到臭豆腐缸前麵來的猛烈,來的具體。
那一群僵屍嘍羅都愣在了自己所站的位置,沉默著。這種沉默可是一種實實在在的沉默,完全不用擔心回有多嘴的偶然蹦出一句不應該的話來。
姿蓮頭上的汗珠子還在向下滾著,眼看那僵屍王的軀體越來越小,越來越幹,已經快不行了,可她的嘴裏還不停歇,似乎更加的緊張了。
秦子月稍微的動了一下自己的胳膊,覺得剛才的麻痹感已經消失了,這才用手捏住了鼻子甕聲甕氣的說道:“師娘,還不行嗎?”
落在他身後的秦敏用手拽了拽他的衣衫小聲說道:“咱們快走吧,他在積蓄力量,等一會兒會有雷霆一擊的。”
秦子月看看那正跳著的僵屍王,又回頭看了看秦敏,驚訝的問道:“積蓄力量?那把桃木劍傷不了他?”
秦敏使勁的拉了拉他道:“咱們趕緊的走吧,你在這兒隻會填亂。”說著也不管秦子月如何的不相信,費力的拉上他向遠離僵屍王的地方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