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子月隻想煽自己幾記耳光,他不想失去公主,更覺得秦敏一定在極度的恨他之中,不會偷聽他的話,所以才說了這些,可沒想到秦敏竟然偷聽了。
秦子月滿是沮喪的推開秦敏,冷著臉說道:“走哪兒啊走,我交給你的任務你忘了?”說著,把公主拉過來說道:“你也別到下麵住了,還在這裏吧。我出去的時間不會太長,有什麼事情就找我老師。”說完,倉皇的拉起秦彪,隱身而去。
安之郡的首府平澤,是大陸第一大城,人口有八十餘萬,僅僅這個城市的人口就要比的上兩領全郡的人口, 所以它的麵積就可想而知了。秦子月拉了秦彪在平澤城外住了腳,慢慢的向城裏走去。
秦彪頗為驚訝於秦子月的變化,分別的時間不長,秦子月突然有了這樣的變化。他心裏異樣著,覺得自己與秦子月的距離驀然的增大了,但嘴上卻不說,隻是更加的悶了。
秦子月邊走邊說道:“秦彪,以後這邊的工作就全靠你負責了。”
秦彪隨在秦子月身後,茫然的問道:“什麼工作啊?”
秦子月拉他一把,讓他與自己平行而走道:“運私鹽,這次咱們就是找楊三成,跟他談一下具體的合作細節,這是咱們的經濟命脈,以後我們的生存就靠這些了,你覺得能幹好嗎?”
秦彪道:“咱們吃他們的過路錢就夠了,何必再多此一舉。”說的時候,神情落寞,似乎對這個根本就沒有興趣。
秦子月突然停下了腳步,回頭注視著秦彪,隻把秦彪看的有點毛骨悚然,但他還是強撐著。秦子月突然一笑道:“如果沒有戰爭,你覺得咱們該怎麼活下去呢?”秦子月邊說,邊拉秦彪坐到了旁邊的一塊風化的非常幹淨的石頭上。
秦彪毫不含糊的說道:“你幹什麼,我就幹什麼。”
秦子月笑笑說道:“這一段時間,我一直都在思考這個問題。咱們將來幹什麼,做土匪是最簡單也最為實用的一條路,但我不想讓大家跟我幹這個。你知道為什麼嗎?”
秦彪冷漠的說道:“不知道。”
秦子月望著遠處的平澤城說道:“這是一個弱肉強食的世界,在這個世界上,做土匪相對於平民來說,那是強者,但相對於官府來說,那又是弱者,你說是不是這個道理啊?”
秦彪點頭稱是。
秦子月接著說道:“你說作為一個男人活在這個世界上是為了什麼?”
秦彪道:“不知道。”
秦子月拍了一下他的腦袋嬉笑著罵道:“操,你怎麼什麼都不知道啊?難道除了吃喝睡找姑娘以外,你就什麼也不想嗎?”
秦彪神情依舊冷著說道:“想也是白想,既然是白想,那又想它幹什麼。”
秦子月的神色也是一滯,黯然的說道:“是不是因為秦敏?”
秦彪帶了點怨氣和憤恨的說道:“那是你老大的女人,我跟她有什麼關係啊?”
秦子月道:“奶奶的。我看你他媽的就有點欠揍。做男人做成你這樣,也真叫他媽的窩囊。誰說秦敏是我的女人了?我說過嗎?你瞧你那點德行,憑什麼讓秦敏喜歡你?我現在可以告訴你,我沒碰過她,機會還在這裏擺著,如果你要真喜歡她的話,就拿出點本事來,讓秦敏看看。好了,說跑題了,你說咱們男人活在這個世界上是為了什麼?”
秦彪看著秦子月,似乎想從他的眼神裏看出他這話的真假來。等了半天才說道:“你跟我說這話,是不是想造反啊?”
秦子月一笑,露出了潔白的牙齒,那牙齒在初生的太陽下閃閃發光,似乎在昭示著他內心的喜悅,道:“接著說。”
秦彪道:“我知道,做土匪,落不得好下場,你也不想讓兄弟們跟著你走這條不歸路,但造反。。。”
秦子月道:“是啊,造反,如果不成的話,那我們的下場更可憐。但現在是個機會,兩領安之打仗,兩領必敗。一個政權的傾覆,很容易,但一個民族的傾覆,卻不是簡單的事情,因為每個民族都有每個民族的榮譽感,不管新的統治者有多麼開明,人們都無法在很短的時間內適應過來,這就是咱們造反的基礎,以民族正義為口號,接納舊有的利益集團,加上咱們的力量,會逐漸成長起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