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隻覺得自己撞到了一個軟綿綿的東西,爬起來先是一陣欣喜,信息自己終於進屋子了。也顧不得多想,向秦子月的床邊摸去,一邊摸一邊喊道:“子月,你怎麼了。。。”摸到床上,沒摸到人,焦急的喊道:“子月,你在哪兒啊,子月。。。”
公主正撞在秦敏的臀部,她向前撲去,懷裏還抱著秦子月,怕他受傷,身子一轉,變麵朝地成背朝地。秦敏修習的是術法,本身沒有太好的身體素質,這一下,隻摔的“哎呀”一聲,暈了過去。
公主摸索半天,終於摸到了蠟台,吹亮火折子,點燃蠟燭,這才看到倒在牆角裏的兩個人。秦敏直直的躺在地上,秦子月依舊是如入靜的佛爺,盤膝而坐在秦敏的肚皮上。
公主的大眼睜的更大了,嘴縮成了一個O型,走上去,就要拉秦子月,可一接觸,就如觸摸在火炭上一樣,“啊”的一聲趕緊的又把手鬆開了。
她過去的時候是懷了氣去的,她氣惱秦子月和秦敏的曖昧,但感覺出秦子月的異常,這才慌了神,把因為她拉拽而保持著坐姿的秦子月扶正,然後又俯在秦敏的跟前,輕輕的推她,一邊推一邊說道:“對不起。。。”推了幾下,秦敏也不動,這才真正的害起怕來,帶著哭音搖著秦敏道:“你怎麼了,你怎麼了?”
秦敏依舊是不動。
公主想起了與秦子月在一起的時候,秦子月昏迷,是她一腳把秦子月給踢醒的,強提著力氣,輪起腳來就要往秦敏身上踢去。
秦敏並沒受多少傷,隻是被撞的閉氣了,經過公主搖晃那幾下本已經有了感覺,但頭腦還是不太清醒,公主起身這當兒,秦敏正納悶呢,不知道公主怎麼到了自己身邊,等公主輪起腳來,秦敏這才知道,公主是想趁著自己昏迷的時候對自己下黑手啊,當下再不猶豫,一個定身咒,把公主給定在了哪兒,跳起來,伸手衝她臉就是一陽光燦爛的嘴巴,隻把公主煽的眼冒金星,嘴角帶血。那藕白的臉上也多了五道鮮紅的血印。秦敏的潑辣這會兒又顯現出來了,把袖子一挽,雙手叉腰,罵道:“你個小妖精,我不跟你計較就算了,你還想對我下手,你也不打聽打聽姑奶奶我是什麼人,要不是月哥哥,我早把你大卸八塊了,什麼他媽的公主,給老子提鞋,老子還嫌你苯呢。。。。。”秦敏罵到這兒,猛的聽到秦子月又發出微弱的呻吟聲,這才丟開公主,俯身到秦子月身邊,又恢複了女人的溫存,抓起秦子月的手,放在臉上感受了一下溫度,然後又在他手背上輕輕的吻了一口,小聲的說道:“月哥哥,我這就帶你去找那老鬼去。”
公主定身在旁邊,眼裏含著委屈的淚水,想辯白,可無奈秦敏的相貌太凶,語言也太犀利,等秦敏安靜下來,才柔聲說道:“我是看你總醒不過來,著急了才這樣的。”
秦敏的心全放在了秦子月身上,哪兒聽的到公主說了些什麼,站起身來,晃晃身子,覺得骨頭沒什麼問題,又抱起了秦子月準備遁行。
公主急了,他們要一走,這世界上再沒有自己可以信任的人了,歇斯底裏的喊道:“秦敏,我就是想殺了你,我恨你,我恨你。。。你是膽小鬼,你怕子月不要你了,我告訴你,隻要我沒死,子月就不會要你的,我要死了,子月一輩子不會搭理你,他要是醒了,看不到我,他會拋下你出來找我的。。。”
秦敏不屑的說道:“你以為你是那個茅坑裏的石頭啊,我膽小鬼,好,我帶上你,看看月哥哥要誰。”說這一把拉住公主,念道:“以我為媒,遁行千裏。”
這一次,秦敏沒有算錯地方,是庫瓦國。雖然是到了庫瓦國的地麵,但他們走的有點過,到了大陸的最北麵。從鳥語花香的圖喃國一下子到了千裏冰封,萬裏雪飄的庫瓦國,身著單衣的公主有點受不了了。但受不了也要受,隨在秦敏身後,踏著厚厚的積雪瑟瑟的前行。她從沒感覺過如此之冷,以前在皇宮裏,她也穿著單衣在雪地裏跑過,但那冷能讓讓她忍受的住,現在,她的身子都快僵了。
秦敏也冷,他運起功來抵抗外界的寒冷,可這寒冷卻如無縫不鑽的蛆,凍到了她骨髓裏。但她不敢再遁行,因為她對遁行實在沒把握,而且也沒有實力在這短時間內再遁一次,秦子月的身體逐漸是冷多熱少,呼吸也微弱了許多,再這麼拖延下去,那將不可挽救。
秦敏的身子不強壯,抱著一個五尺漢子,這種艱難就可想而知了,公主自顧還不暇呢,更談不上幫忙。在茫茫的雪海中,兩個纖弱的身軀就這樣一步一步的向前邁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