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老婦人的身邊站著兩個勁裝漢子,年紀都不大,他們警惕的四周看著,似乎很怕這老婦人受到任何的侵擾。在老婦人的雷電沒擊中秦子月和公主的時候,其中一個站在哪兒,默念幾句,憑空的消失了。
秦敏身邊的飛魚,身子突然變的光芒刺眼,嘴裏發出“吃吃”聲,向了黑暗中飛去。飛魚飛行如一條紅色的拋物線,迅捷的如流星,刺向了剛剛顯身的武士。這魚如箭一樣,穿進了武士了心髒。武士一聲沒發,就結束了這個世界上的人生曆程。
書生和姿蓮並不輕鬆,他們沒想到自己的小師弟——月鷲的主人竟然變的如此厲害,兩人聯手,也不是他的對手。月鷲主人冷冷的看著委頓在地上的兩人說道:“師哥,師姐,小弟對不起你們了。”說的時候,雙眼裏含了淚花,但身子卻慢慢的向後退著。
書生閉上了眼睛。姿蓮卻緩緩的說道:“師弟,你還記得你被屍群攻擊的時候嗎?你中了屍毒。。。”
月鷲主人身子停滯了一下。
姿蓮接著說道:“大家在一起的時候多好啊,你回來吧,師傅哪兒有我們呢。”
月鷲的主人突然決斷的搖搖頭說道:“師姐,別說了,這不現實。我不能離開安之,我要離開安之,那我就身無葬身之地了。”說著,身子倒退著向外飄去。天空中的月鷲隨著他的離開,在空中發出了兩聲歡娛的叫聲,也漸漸的遠去了。
天空中依舊閃著黃色的豎閃,鈍擊著荒蕪的黑山,秦敏的額頭冒出了微微的香汗。那一條飛魚從武士身體裏鑽出,身型略略的大了些,快速的飛舞著。
秦子月死死的壓著公主,不敢挪動半步。這一刻,他無計可施。隻是暗暗的咒罵。從書生哪兒學來的東西,隻能讓他強身健體。遇到這種魔法攻擊,他也隻能硬挺著。
秦子月的兄弟們趁著夜色在艱難的撤退著,,這次攻擊的目標本就不是他們,但他們的實力較弱,在安之法師攻擊秦子月他們之前,先行的攻擊了他們。為了防止弄出太大的動靜。攻擊他們的時候,隻是輕輕的,如美人梳頭似的的發了幾個地陷術,就把那五十多人都給囚困住了,終究攻擊他們的人不多,秦海潮正指揮大家搭起人梯,向陷阱外麵爬,可惜的是,在陷阱裏麵看似透明的井口,卻被一層無形的結界給封住了。秦海潮默立在陷阱的一角沉思著。其他的兄弟大聲的咒罵著,脾氣暴躁點的,用自己的血肉之軀跟陷阱裏的牆壁較起勁來。
秦海潮沉思良久,也沒想出如何破解這井口的結界,畢竟這個大陸上會使法術的人不多,而且會使用的,也不會跑到他們這個小山窩裏來讓他們開眼界,氣的揮刀向石壁上砍去。盛怒之下,竟將石壁砍掉了一大塊。這時候,他豁然了,雖知道從側麵打洞,費力,耗時,但這也是唯一的出路了。
月鷲主人離開小廟,並沒遠走,因為他知道,周圍還有更厲害的人物隱藏著,以自己師兄和師姐的實力,根本就無法和這人比擬,這也正是自己這次敢於出來的原因,但沒想到碰到的是自己同門中最為交親的兩位,自己又如何下的了手啊。更何況,他們兩位也是最讓自己心痛的兩位,好好的相愛了,卻偏又被師傅那老糊塗給活活的拆散,這次他們兩個又能到一起,自己無論如何也要保全他們的幸福。
秦敏的身子突然覺得沉了起來。那老婦人的血咒發揮出作用。這種壓力,是無所不在的壓力,如嗜魂的魔鬼,一點一點的抽取著她的精力。秦敏的意識有點迷離了,她身邊的飛魚圍繞她轉的更急。
天空的豎閃突然消失了。遠處飄來了悠揚而清脆的少女笑聲,笑聲過後,是若隱若現的歌聲,“為君生,為君亡,一生守的淚汪汪,情難卻,愛難忘,得來卻是不思量。。。。”
坐在山石之上的老婦人,聽到歌聲,收了法術,站直身子,必恭必敬的麵朝著北方,道:“恭迎師尊。”
那歌聲漸漸的淡了,聲音從歡娛到惆悵,最後變成了冷漠,道:“沒用的東西,退下吧。”
海潮他們挖了大概有兩三尺的地道,就再挖不動了。這山石突然硬的如精鋼,根本就沒有紋理可找。本已經灰心,慢慢站起,打算遁去的書生和姿蓮突然又被定住了,兩人相互對望一眼,驀然的生出了一絲恐懼。秦敏身子則輕鬆了,向遠處望去,隻見那做法的老婦人哪兒站了一位淩空飄舞的仙子,在向她這裏淡淡的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