柒國軍民舉國歡慶,而在他們一旁的雲國中,卻是一片死寂。大雪紛飛的城池,更是給這死寂中添了點悲哀。
大街小巷中,已經被大雪給覆蓋了一層又一層,仿佛洗掉了這所國度中幾十年來被戰爭帶來汙漬。相比柒國的夜不閉戶,這裏的家家戶戶卻都關著窗,鎖著門,但這裏的人們好像都已經習慣了這樣的生活。
一個深巷的小院中,一名不大,但也算的上漂亮的婦女坐在油燈下,搖籃邊。那小婦看著搖籃裏的一個小小的嬰孩,手上還縫補著一件破的舊衣裳,但,臉上卻是很滿足的笑容。
“聽說戰事要轉到國東去了,我們在北邊,以後不多久啊,日子或許就會好過咯。”搖籃的另一邊,一位身穿粗布的中年男子正捧著一碗熱茶,嘴巴輕輕放在了碗邊,深深的喝了一口,暖了暖身子。
“娘子,這麼晚了別縫了,你看你手都凍得冰涼了。”那位中年男子說著,便伸出了手,將那名婦女的手緊緊的個握在了手中。
隻是在此時,搖籃裏的小孩子卻輕輕的叫了一聲,但也正因為這個叫聲,打斷了夫妻二人接下來打算要做的事情。
“相公,可能是孩子冷了,我出去抱點柴,把火燒的旺一些。”
說著那位不大的婦女便起身走出房外。
那位中年男子也是微微一笑,起身趴在了搖籃前,用手指敲著搖籃內的小嬰兒的鼻子說道,“小壞蛋,小壞蛋,不是說女兒是父母的小棉襖嗎,你看你個小丫頭,竟會壞爹爹的好事。”
說著說著,搖籃內的小嬰兒竟然甜甜笑了起來。那男子看到後,也跟著滿足的笑著。
“相公,相公,快出來。”
沒多久,隨著在屋外抱柴火的小婦女大叫起來。男子也是外衣都沒來得及披的跑了出去。
“這,這。”就在柴房門前,那婦女指著地上雪中的一個小嬰兒,臉上已經有些微白,已經嚇得說不出話來。
“這麼冷的天,應該凍死了吧?”
“你去看看,去看看。”說著,那婦女便推了幾下那中年的男子。
隻見,那中年男子小心翼翼的一步一步的走向了那像是被一件戰甲的披風包裹著,躺在雪堆裏的嬰孩。奇怪的是,看嬰兒周圍的雪已經快要比躺著的嬰兒還高了,但嬰孩身上卻沒有一點雪花。沒錯,四周的雪還如鵝毛般的飄著,但孩子身上沒有一點雪花,和水滴。
隻見那嬰兒閉著眼睛躺在地上一動也不動,像是已經凍死了一樣,更奇怪的是,從這嬰兒四周雪的跡象來看,這孩子已經來了好久了,而四周也並沒有任何的腳印,孩子就像是從天上掉下來的一般。
想到這,那中年男子心中更是發慌,輕輕回頭看了自己的妻子一眼,然後用腳掃開了嬰兒身邊的雪後,才彎下腰,輕輕的摸了摸孩子的臉。
“還熱乎的。”男子想到這,正要彎腰去抱那孩子。誰知,那孩子卻不知為何哭了起來,這一哭倒是把那男子嚇了一跳,硬生生的一屁股坐在了雪堆裏。
“瞧你這點出息。”那婦女說著,右手微微提裙,輕步走了過去。彎下腰,將嬰兒抱在了懷中,輕輕拍打著,哄著,動作是那樣的熟練和迷人。
沒多久,那孩子便趴在那不大的婦女胸前睡著了。
“娘子,快進屋,別把孩子給凍著,我去抱點柴。”
那婦女隻是輕聲應了一聲,便低頭看著懷中的嬰兒轉身進入房內。
那中年男子也轉身走向柴房門,但是在路過剛剛那嬰兒躺著的那片雪地時,腳下卻踩到什麼。
低下頭,輕輕用腳掃開了雪,卻發現地上此刻正趴著一塊青色左翼鳥的玉佩,玉佩發著淡淡的青光,看起來真的是價值連城。
那男子看著地上的玉佩,揉了揉眼睛,自言自語的說道,“真是造化啊,這次我要發財了,我要發財了。”
想著以後把這寶貝賣了之後要怎麼去花這些錢,那男子眼中便慢慢發出了一道光。
此時,男子也不敢多想,急忙蹲下身,伸手去拿那塊玉佩。但是沒有讓他想到的是,那塊玉佩竟然化作了一道青光,從那手指縫中飛出,直衝向這片夜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