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子朝著他揮手,走了過去,接過了張凡手上的東西,一邊歉意說道:“張哥,你怎麼會這麼客氣呢?人來就可以了,看你還帶這麼多的東西。哎,要是知道這樣讓你破費的話,這頓飯我都不敢請你來吃了。”
“應該的。再說這些東西也不是很貴。”
穿過了一條長長的小巷,張凡看見了一個中年男子在路口向外張望著。張凡發現此男子的神色不是很好,有些蒼白,像是蠟屍。
當張凡走進時,發現中年男子的目光一直灼灼的盯著他看個不停。於是,張凡瞬間就疑惑了。
花子趕緊對他解釋說道:“張哥,他是我爸!爸,他就是我跟您說的張局。”
“哦!您好!您這個局長看著好年輕啊。”張水根麵色一片拘謹起來。
也許,他是不好意思了。畢竟他以前隻是個打掃衛生的清潔工。當麵能夠見到最大的官,便是他們的隊長了。
如今張凡的到來,且是旅遊局的局長,級別正處。張水根心中即使高興,又是為自家的閨女能夠結識到張凡這樣的年輕俊傑激動。
彼此相互寒暄了一番,回到了屋子中。
家中雖然不富裕,不過衛生一切都弄得很幹淨。這樣的農家舍,張凡不是沒有住過。以前他在鳳凰鄉呆著的時候,不也經常往那山溝溝的農家跑嗎?
相對於一些比較慵懶的農家,滿院子的雞鴨屎,見多了也就不怪了。
“張哥,你坐。還有一個湯水就可以吃飯了。”
花子父女看來真的是吧張凡當成了座上賓來招待的。沏好的茶水,一看那盛裝茶水的輩子竟然是新的?
張凡趁著花子進廚房忙碌的時候,他目光悄悄的打量了跟他對麵坐著的張水根。麵色蒼白無血,如同屍體般。身子幹瘦如柴,肢體枯稿。一看這情況,可是久病之人才有到 症狀啊!
“張伯父,不知道您這病多長時間了?”張凡隨意問道。
張凡的一聲“張伯父”頓時讓張水根這個老實巴交的清潔工受寵不小。張凡已經表明了身份,他是旅遊局的局長,能夠如此平和的跟他聊加長,的確是讓他很吃驚的。
因為張水根年輕做清潔工的時候,即使那個小小隊長,對他們這些手下員工從來都是沒有什麼好臉色的。
隊長若是心情不好,總是會對他們破口大罵,說他們這幫窮鬼,一輩子隻有幹苦力活的命,一輩子也甭想翻身,命賤如草,永遠幹著最髒,最苦,最累的活兒。
如今在看張凡這正局,年輕有為,絲毫沒有官架子,那麼的平易近人。自然的,張水根心中不波動,那是不可能。
“回張局長的話,我的病已經……”
“哎,張伯父,其實您不用這麼客氣的!也不需要叫我張局長。畢竟你們又不是我的直係屬下,不用這麼嚴肅!您大可叫我小張,或者直接叫我張凡都可以。”
以前,剛是晉升為正局的時候,一旦到了局裏,左右聽著手下人恭恭敬敬的叫他一聲“張局”,每次總是讓張凡一身飄飄然,屁顛的,嘚瑟的沾沾自喜一陣子。
如今這個新鮮感一旦過去了,不外乎就是一個稱呼而已,沒有什麼稀奇的。
“哦!那好吧!那我就……叫您小張了。”張水根的緊張還是沒有完全放下來,畢竟華夏的官僚製度,民低官一等自我觀念,自古以來的自卑感就有了,可不是三言兩語就能夠化解。
張凡笑笑,盡量的讓自己看起來更加是放鬆一些。不然,他若是在繃著一張臉色,搞不好會把對麵的老哥給弄得更加惶恐不安了。
唉!也許人的自卑,無非來自自身的貧窮罷了。人窮誌短,馬瘦毛長便是這個理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