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如煙跟周燕,他們也是吃飽喝足了,窩在客廳上,開著電視,看著春節聯歡晚會。至於張凡跟郭鵬,他們還在酒席上繼續喝著酒。
“我說張凡,你今天晚上怎麼看起來一副病怏怏的樣子啊?這喝酒都喝得不痛快。哎,你到底有什麼事情?能說說麼?”郭鵬抽了一根香煙,大口抽了起來。
張凡也抽了一根,同樣是大口抽吸著,他吐露出了一圈煙霧,目光落在了郭鵬臉上,“哎!我能有什麼事情?無非隻是懷念以前的那一段辛酸日子罷了。不說了,來,喝酒。”
“哎,我聽說你們的酒樓這個春節過後,你們就開張了?到時候可有什麼安排?如果需要我幫忙的話,記得跟我吱一聲。”
“行!到時候在說吧。今天可是大除夕夜,不說其他事情,繼續喝酒。”
兩個大佬爺們,你一杯,我一杯的盡情喝個痛快。
大廳上。
周燕目光幽幽撇了女兒一眼,低聲問道:“如煙啊,過了今年,你好像虛歲都二十七了吧?想媽當年像你這般年紀的時候,我都把你生出來了。怎麼樣,將來可有什麼計劃?哎!張凡是個不錯的孩子,隻是可惜,他已經成了他人的準女婿,要不然……”
“媽,這大除夕夜,好端端的,你怎麼說起這些事情來了?”章如煙也不找到自家的老媽是否已經知道她跟張凡早有了夫妻之實。如果讓她知道自己早跟張凡滾了床單,還不知道會發生什麼事情。
“唉!其實我也不想說的。可是我整天看見你一直兼顧你自己的事業,生怕你耽誤了自己的人身大事啊。”
做父母親的,小的時候操勞孩子的學業,等孩子長大畢業了,又得操勞他們是否能夠找到個好工作。等孩子找到了好的工作,安穩了下來,他們又立刻有操勞孩子們的婚事了。父母一輩子啊,幾乎都是圍著自家孩子一生轉個不停。
所以說,為人子女,父母的養育之恩,這一輩子都無法償還。
“媽,這事情我自有分寸,您還是不要操心了。對了,這段時間來,靜姐她可否有什麼新的反應嗎?”
章如煙上麵的樓閣看了一眼,那一扇緊閉房門,張靜便是沉睡在裏邊。
周燕搖搖頭,無奈一聲歎息,“唉!小靜還是老樣子。我都不知道她到底要昏睡到什麼時候去。老天爺如果長眼睛的話,它就不會這麼來懲罰一個人了。小靜這孩子,她真的是……”
周燕話說到這,她言語已是一片哽咽。
“好了,媽!別哭了,大除夕夜的,叫外人看見了多不好呀。我們不說這些事情了,看晚會吧。”
軍委大院。
農老一身孤單的站在窗戶前,一雙眼睛呆呆的看著外麵,像是一尊雕像,一動也不動。此刻,沒有人知道他心中在想些什麼事情。
郭天威的到來,才是讓他晃過了神色。
“司令,我聽小方說,你杵在這裏已經是半天了,他又不敢進來打擾你,司令沒事吧?”郭天威問道。
曾經的激情歲月不再,他們都已不再年輕,都老了,也許彼此都在懷念那曾經過往的美好事情吧?
“喲!老黑來了?坐吧。”農老扯出了一個笑臉,拉著郭天威落坐了下去,“哎,這天都黑了,你還往我這邊跑來做啥?”
郭天威撓了一下腦袋,也是笑嗬嗬說道:“我這不是來跟司令拜個早年嘛!討個紅包吉利!有司令罩著,嘿嘿,我就圖個心安。”
“老黑,你又在胡說八道了吧?啥司令罩著?莫非你老黑給人欺負了?我想以你老黑的這個臭脾氣,在我們這江都中,誰個人敢來招惹你啊?除非那小子不想活命了。”農老眉目一揚起,咧嘴輕笑,又繼續說道,“我們都老了,每逢過個節日,總是難以感受到其中的喜慶,老黑,你跟我說說,你到底有沒有那種感覺?”
“這個嘛……有是有,不過不是很強烈。我說司令啊,該不會是你想太多了吧?有的事情該放下就放下了,何必去想那麼多呢?反正現在的天下是他們年輕人的一代,我們都一把老骨頭了,在也是蹦躂不起來了。”
“唉!其實我也想放下啊,隻是最近我接到了一些不好的消息。罷了,今天你老黑難得來一趟,我就不跟你扯那些煩心的事情了。來,你陪我殺一盤棋。”
“嘿嘿!那感情好。”
外邊的鞭炮聲,聲聲燃,以他們這屋子中的冷清,形成了一個鮮明的對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