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凡按下了門鈴,開門的是衛小茹,一個多月不見,衛小茹似乎長高了不少。少女的青春氣息逼人。
“張凡?原來是你啊?對了,你怎麼會突然曬得那麼黑啊?我還以為你剛從非洲轉了一圈才回來呢。”衛小茹見到張凡很高興,趕忙把他請了進去。
衛小茹並不知道張凡下鄉任職計生辦的事,對於張凡一下子好像被曬成另外一個人,她則是一臉好奇的盯著張凡看個不停。
“是小張來了?”
衛長天從書房出來,他手中還拿著一本書,他也是好奇的打量了張凡一眼,“鄉下水土果然是養人的地方啊。瞧你之前白白淨淨的,就一個月的時間,看來你改變的可是不小呢。坐吧,別杵著了。”
“咦?你手中拿的是什麼東西?給我看看。”衛小茹趁著張凡發愣,她一把奪過了他手中的瓷器花瓶。
打開了包裹的一層軟紙,一個玲瓏的,充滿了文化氣息的瓶子展露了出來。
“哇!這瓷器好漂亮。”衛小茹一眼就相中了此花瓶。然後她把瓷器一展開在衛長天麵前,“爸,你看這瓷器怎麼樣?”
“嗯!還不錯。”衛長天的目光一挑,撇了張凡一眼,“想你今天來,應該是有事情跟我說吧,這樣吧,你到我書房來。”
果然不是居高位的人權的人,衛長天一眼就知道張凡今天來此,必定是有事相求。張凡心中則是暗暗一歎息。
來到書房,張凡尚未說明心意,衛長天問道:“張凡,你下次來的話,就不要往我家李捎東西了,被外人看到不好,僅此一次,下不為例。”
雖然隻是一個瓷器花瓶,可衛長天還是有些顧忌的。尤其是他在他市委書記即將卸任到期,衛長天更加得小心。
現在省常委會正在對他評估,外麵的一些風聲,一旦對他吹起來,星星之火可以燎原,他不得不防備。
張凡點頭“嗯!下次不會了。我見那個瓷器花瓶很耐看,也值不了幾個錢,所以就……”
“你的心意我明白。說吧,你今天來找我,是我為了個人私事,還是為了其他的事情呢?”衛長天目光一閃,他似乎猜測到了張凡今天來遲的本意。
“衛叔,其實我今天來,是為了私事,也是為了公事。想必衛叔應該知道鳳凰鄉的基本情況吧?我想當初衛叔讓我下去任職那個計生辦主任,莫非是因為我這個人好闖事的秉性有關麼?”
以衛長天的身高居位,而鳳凰鄉也是江都的直轄鄉,他這個市委書記,是不可能不知道鳳凰鄉是個山窮,惡水,出刁民的一個窮鄉僻壤地方。一連續三任的計生辦主任,均是被李家村村的村民給恐嚇的恐嚇,打傷的打傷。
可以說是,衛長天之所以讓張凡去任職那個計生辦主任,其實是給他挖下了一個大坑,等著他這彪孩子去填平呢。
“嘿!這個月來,你不是做得挺好的嗎?據說你已經擺平了李家村的超生款項問題了,那麼足以證明,你張凡還是有才幹的。也就是說明,我當初選擇你去任職,那是正確的。”衛長天眯眼一笑,果然是應驗了張凡的猜測。
屁啊!難道他就是那個倒黴的熊孩子麼?感情衛長天專門是讓他去搞破壞的啊?來個歪打正著咩?
為此,張凡還能說什麼?人家是高高在上的江都一把手,嘴巴動動即可讓他上刀山,下火海啥的,他都沒得半句怨言。
“想你今天來,應該是給鳳凰鄉的希望小學說情來的吧?”衛長天見張凡沒有說話,他幹脆挑明了張凡來此的目的。
張凡冒了一股冷汗,都說在高官之位上的都修煉成狐狸精了,現在看來,此話一點都不假。張凡他尚未表明他的來意,衛長天已經是猜測到了。
“衛叔,您真厲害!這事情你也猜測得到?我算是佩服的五體投地了。”張凡一記馬屁拍了上去。
衛長天隻是輕輕一聲歎息,“其實鳳凰鄉的事情,我們市委已經有了明確的指標。即使你今天不來提,此問題我們遲早也會落實下去的。作為一個鄉鎮,連一所小學都沒有,的確是某些在位領導的失責了。我也不想追究到底是誰的責任。不過他們想要讓我們市委領導給他們撥款,他們下麵領導人也得拿出一番誠意來才行啊?總不能嘴巴動動,人後不做人事,這樣的處事方式可是要不得。”
衛長天的一番話,已經是說得很明顯了。張凡一聽他這話,他心中頓時一樂。如此說來,市委的領導班子早有傾向要給他們鳳凰鄉撥款,建造希望小學的事情了?隻是那幫鄉下領導,是他們不作為的緣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