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凡看完了信封的內容,他隨之笑笑,並沒有感覺到一絲難過。飛鳥劃過的天空,依然還是那一片天。
天晴,雲白,好似處女的肌膚。
今天是個好日子。
張凡估測了一下,還有半個月的時間,他要順利的結束了此段醫院的實習了。到那時候,如果他沒有找到個醫院落腳的地方,也沒有關係。
他之所以選著醫學,目的很簡單,為了治好姐姐的眼疾。即使現在老天要崩塌下來,亦是不能改變張凡的初衷。
眼看醫院也沒有他什麼事情,張凡正要打算離開。
可卻在這時,他的電話伶伶想了起來。按下一接聽,對方居然是院長李國昌。李國昌可能是從張國偉那知道他今天回到了醫院,說是有事情找他商量,讓他到東廳的三樓會議室。
掛了電話,張凡隨之就疑惑了,李國昌找他?而且還是在會議室?
張凡知道,東廳的會議室,一般是醫院的高層領導開會的地方。他一個實習醫生,李國昌讓過去作甚?
疑惑歸疑惑,院長大人有請,張凡還得趕過去的。
張凡一口氣爬到了東廳三樓,他剛想要敲門,隨之從裏麵竟是傳來了一陣激烈的爭吵聲。張凡一時好奇,側耳仔細的聽了起來。
會議大廳中。
一個有些禿頂的男子,五十歲左右,他麵色一片嚴肅對著李國昌說道:“李院長,我反對你這個建議!我們都覺得讓張凡一個實習生來擔任您的助理,李院長你不覺得很滑稽嗎?張凡他目前隻是個實習生,就好像一個剛剛出生的小嬰兒一樣,您說,讓一個正在吃這奶水,沒有任何臨床經驗的人來擔任助理,我堅決反對。”
此男子名叫淩士鬆,他的職位僅此李國昌,職位副院長,又是身兼職醫院黨委書記,在醫院中,他有一定的說話分量。
即使李國昌,他是正院長,往常中也得給他幾分情麵。
可在今天,他們一正一副兩個院長,無端為了一個叫張凡的實習生,相互爭吵了起來,誰也不讓誰一步。
在做的列位,他們均是各個科室的主任,或者主治醫師級別的。至於張凡,他們當中認識的並不多。
除非是張凡的帶教老師了,不然的話,他們對李國昌忽然提出的這個人,他們真的是無法表態,因為他們根本就不認識張凡此人。
同時他們也覺得奇怪,一個實習生怎麼會得到院長大人的如此青睞有加?真是怪事一件了,此張凡,他又是何人?他有何德何能?
站在大門外的張凡,他忽然有些哭笑不得了。因為他真的不知道,李國昌叫他來此,竟是讓他擔任院長助理?真的叫人感到很意外。
院長助理啊!如果院長出差,或者忙於事務的話,那麼這個助理便是可以暫時替代院長的職位,處理一些相關的事情,可謂權限是不小的。
張凡仔細聆著耳朵聽著。
李國昌對於淩士鬆的激烈言辭反對,他一點也沒有感到意外。在院方中,幾乎所有人都知道,一旦李國昌退下來後,那麼便是淩士鬆坐上他的院長寶座了。
李國昌今年也滿六十了,他在院長這職位上,也是沒有多少年了就要退下。而淩士鬆,他才剛剛五十出頭,他們兩者在各位主任級別的人眼中看來,李國昌跟淩士鬆一旦相互比較的話,優勝已經是無需多說。
然則,李國昌本來屬於蠻牛的脾氣,一旦他決定好的事情,即使在做的各個可是主任,他們都是無法改變他的初衷。
李國昌端起了一杯茶水,大口灌了下去,最後,他清了一下嗓子,對著一臉不滿的淩士鬆說道:“淩副院長,我雖然不知道你為什麼會如此激烈的反對張凡來此擔任我的助理,但是有兩件事情,我必須得跟你們說明白!省得你們以為自己在臨床上混了幾年,積累了那麼一丁點小小經驗,屁股都翹天了。殊不知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李國昌特意把“副院長”三個字眼咬得很重,目的就是要警告淩士鬆,好讓他明白,目前在這醫院中,我還是老大,第一把座椅,而你淩士鬆還是個副的,所以不管你們如何反對,此事都不能改變我的初衷。
淩士鬆也不是糊塗蛋。尋常在醫院中,他跟李國昌的相處,曆來都是表麵看起來很和氣。可如果在背後的話,根本就不是那麼一回事。
且是恨不得,老死不相往來。一正一副院長的關係,真的是水火不容。
現在,他們為了張凡擔任院長助理的事,雙方都吵得不可開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