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月暗淡,夜晚降臨,深林充斥著燥亂的氣息,獸吼聲不斷,廝殺上演。
然而在這山林中卻有一地常年籠罩著一層灰蒙蒙的霧氣,到處充滿了死寂,沒有一絲聲音。是一個村子。
村子常年被灰霧籠罩,從沒有陽光,或許是這個原因,這裏的村民都顯得十分蒼白。灰霧很濃,普通人隻能看區區幾丈遠,但這裏村民因長期生存在這裏,灰霧對此地村民沒有任何影響。反而成了他們修煉的資源。
“父親說,把握未定,宜絕跡塵囂,可我為什麼還是這麼多幻象,是我心亂嗎?”一個身穿灰色麻衣的少年在一處山崖上獨自喃喃。少年抬頭望天,仿佛目光可以穿透灰霧看見星辰一樣。“時日不早了,快要日出了,我得趕緊回到家裏,不然,惹得父親生氣。”少年站起身來,有些無奈的搖了搖頭,隨後朝著一個方向,如一股青煙般飄了過去。
不多時,就來到了一個院落,推門進去,院子裏有著一張石桌,一棵快要枯死的樹,一口石井。隨後便是兩間茅草屋。有一種淡然,像是對塵世看透,草屋人心靜之感。
夏軒猶豫了一下,還是先敲了敲北側的茅草屋。
“進來。”一個有些嚴肅的聲音響起。
“父親,我還是時不時有幻象出現,即使靜坐,也難以解決。”夏軒推門進來,坐到了一旁的椅子上對著父親說道。望著已步入中年的父親,鬢發已經染了霜,眼角處有了皺紋,卻劍眉星目,尤其是雙眼深邃無比,充滿了睿智。
“纏脫隻在自心,心了則屠肆糟躔,你不必在意。”夏邪看著夏軒,歎道。
“可是父親,我…”夏軒還想繼續說一些。
“不用再談,記住無論何處何時,堅信內心。”夏邪伸手製止,嚴肅道“你先出去吧,好好修習玄功。”
夏軒愣了會不再多想,起身拜別。
盯著夏軒出去的背影,夏邪神色複雜,“為父定給你個朗朗乾坤,誰也不能阻我。”夏邪目光變得堅定,氣勢恐怖,頂天立地。又有些憂慮的望了望遠方。
夏軒回到自屋,心想父親有些奇怪,平時對我最為關心,每當提出問題,總是想盡方法去解決,可這次,為什麼讓我不去多想呢?對於父親,很是尊重,不會忘記,三年前,自己在玩耍中誤入魂獸的領地,險些死亡,然而是父親,在這個時候找到自己,連殺數十魂獸,自己也身受重傷。從那以來父親越來越憔悴了。
那次,自己第一次恨自己,也暗暗下了決定,要變強,以後好好地照顧父親。
不再多想,開始運轉玄功,身上浮現無數詭異的符文,符文散發著黑色的氣息,周圍的灰霧在碰到黑氣時,便不斷融化,滲進體內。流動於每一處靜脈之間。一股陰寒的氣息散發而出。玄功並沒有名字,父親說是偶然得到的。
天已放晴,灰霧在陽光之下不斷地消融,不多時就變得十分稀薄。陰寒之氣變得稀稀疏疏。人們現在基本都已經回到了自己家中,不敢在外麵停留,若是長時間在陽光下,就有可能身死道消。
夏軒透過門窗向外看去,透過稀疏的灰霧,望著天邊逐漸升起的巨大的日輪,有著一絲出神,亦如窗邊一葵,目光跟隨日動。心也融了進去。其實他很想在白天出去,白天世界退去了唯一的灰色,有了各種各樣的色彩。雖然這灰霧稀薄,但是夏軒可以感覺到一股和自己所修完全相反的力量在彌漫。
“軒子,開門”突然院子裏傳來鬼鬼祟祟的聲音。
定神看去,靠,一個身披血衣的人正在下麵蹲著,敲門呢。“行啊,雷寧膽子這麼大,竟把你爺爺的血衣偷出來了!”夏軒趕緊開門,有些驚訝。
雷寧進門後,把血衣放一旁,賊眉鼠眼的透過窗子看看外麵。拍拍胸脯“你可不知道,我費了多大勁。走我們出去玩,想想啊,白天出去,你不激動?”
“不好吧,要是讓我父親,你爺爺知道,咱倆準倒黴。”夏軒有些猶豫不定。那血衣原本隻是一件普通的衣服,上麵血液據說是雷寧爺爺出去遠行,意外得到的,後來不小心灑到了這衣服上,頓使得血衣成了一件秘寶。夏軒有些羨慕的看了看血衣。更加驚訝上麵的血液竟有如此強大的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