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疤臉沉默了幾秒鍾,輕微地點了點頭說:“好小子,你是第一個敢砸三門行政部門的人,信不信我現在當街就能把你辦了。”
我故作有恃無恐地說:“我想見見你們老大蘇山。”
刀疤臉來回晃了晃腦袋,脖頸處發出“哢吧哢吧”的響聲,說道:“三門的老大是你想見就能見的嗎?”
我隨即說:“我既然敢走出來見你,肯定就有見他的資本。不怕坦白地說,劉僮的嘴不嚴實,告訴了我很多秘密。”
這下刀疤臉沒有再說什麼,走出人群,應該是給蘇山打電話了。
我還在催:“快一點哦,不然的話一會兒警察就來了,恐怕那時候你們就白來一趟了。”
刀疤臉很快便走了回來,然後一攬我的肩膀說:“好吧,跟我走一趟吧,我們老大這次親自請你去喝茶。提前告訴你不要耍什麼花樣,否則我第一個崩了你。”
說完這些,我在刀疤臉強有力地胳膊下走向他的大奔車,然後坐在了後座的中間,兩邊各有一個黑衣人看守著我。
汽車緩緩發動,不大會兒的功夫便到了三門東區的總部。今天早上剛剛光臨過這個地方,未料到還不到兩個小時,便又舊地重遊。
前台的小喬還站在那裏,此時他看我就像在看一個陌生人,可能我在她的印象裏已經出現了變化罷。
刀疤臉把我帶到了他的辦公室,把我按在了他的辦公椅上說:“老實在這坐著,老大一會兒就過來。想好你要說什麼,交代不清楚你今天走不出這個門。”
他其實也在刻意給我暗示,畢竟蘇山如果想殺我的話,他也是回天乏術的,否則他也就成了三門的敵人了。
我對刀疤臉笑了笑,沒有說話。其實此舉是在向他表達感謝,相信他看出來了。
之後刀疤臉接了個電話,便走出了辦公室,留下了兩個黑衣人看守著我。
那兩個黑衣人我認識,對他們笑了笑,我說道:“你倆最近過得好嗎?”
他們麵麵相覷了一眼,沒有繼續向我表演,其中一個光頭黑衣人苦笑了下說:“自從劉僮來了之後我們哪裏還有好日子過,這小子整天吆五喝六地把自己當個人物。有一次竟然罵我是哈巴狗,我恨不得上去搗他兩拳。”
另一個寸頭黑衣人也說:“還是您在的時候好,那個時候我們多團結啊。劉僮來了之後氣走了不少人,弄得我都不想幹了。而且內部也出現了矛盾,一撥跟劉僮比較近,一撥跟刀疤臉比較近。”
我笑著搖了搖頭:“我這不是幫你們幹掉他了嗎?以後你們跟刀疤臉就行了。”
光頭黑衣人說道:“我們早就聽說了,劉僮這小子暗殺你,幹一些不是人的勾當,太令人氣氛了,之前我們還想暗中組織一些人馬去支援你的。”
寸頭黑衣人也說:“對呀,反正我們在這裏幹得也不開心,有事沒事就罰錢,我們拚死拚活地一點也不容易。聽說您去了諸門,如果可以的話,我們就去跟你幹了。”
聽他這麼一說,想暗中發展自己黨羽的想法更加堅定了。想要變得強大,緊靠一個人的力量實在是太薄弱了。
但我嘴上不能表現出來,遂對他們說:“你們好好跟著刀疤臉就行了,他是一個好老大。”
光頭黑衣人卻說:“刀疤臉卻是沒的說,但劉僮在位的這些日子,沒少給刀疤臉打小報告,蘇老頭對刀疤臉現在有很深的成見,說不定哪天就會被開除。他要是走了的話,我們在三門呆得也沒什麼意思了。”
寸頭黑衣人也附和說:“是的啊,刀疤臉現在都自身難保,不是有趙哥那個靠山,估計現在早就被開除了吧。這一切的始作俑者,都是劉僮那個家夥,真他媽的操蛋。”
沒想到自己不在的這些日子,三門東區發生了這麼多事。劉僮也是個聰明人,但聰明反被聰明誤。他唯一的缺點就是自大,因此給自己樹了太多的敵人。如果他能對刀疤臉好一點,恐怕我要刀疤臉幫忙的時候,刀疤臉也要掂量掂量,現在倒好,自己把自己給玩死了。
聊到一半,辦公室的門被推開了,在幾個保鏢的擁護下,蘇山走進了辦公室裏麵。他還是老樣子,隻不過臉色有點發黑。
光頭黑衣人和寸頭黑衣人鞠了一躬,喊了聲:“老大好。”
而我連站都沒有站,微笑著看蘇山的一舉一動。今天是我來威脅他的,我絕不能有半點怯場和示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