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他主動來訪,而且表明要做我的手下,這壺應該從哪提起呢?
不過阿康似乎和刀疤臉杠上了,兩人麵對著麵一言不發,像被定住了似的,眼神中都暴露出了殺氣。
直到我走到跟前,阿康看到了我,才算結束了這場對峙。不過阿康對我和顏悅色的,而且首先給我鞠了一躬,喊了一聲老大。
我撓了撓頭,問道:“你叫我老大?”
阿康點了點頭說:“對!以後你就是我老大,不管三門收不收我,反正我就認你做老大了。”
我看了看刀疤臉和劉僮,他們的眼神也很疑惑,於是我又問阿康:“為什麼非要認我做老大呢?”
阿康說:“綠林幫現在已經垮了,很沒前途。聽人說你很厲害,所以我就想認你做老大,你收不收留我?”
刀疤臉冷笑一聲說:“小子,你以為三門想進就能進的嗎?”
阿康沒有搭理刀疤臉,隻看著我。此舉激怒了刀疤臉,他突然出手,掐住了阿康的脖子。
阿康一把握住刀疤臉的手腕,一邊與刀疤臉較勁一邊說:“你有信心打過我嗎大傻個?如果你真打贏我,我立馬在此消失。你要是輸了的話,那就讓我進三門。不過我醜話先說到前麵,我不僅僅出槍快,相信你們已經清楚我的底細,而且我還是本市的散打冠軍,綠林幫的金牌打手。”
看得出阿康雖然瘦,但力量與刀疤臉不相上下。
刀疤臉將手收了回去,哼了一聲走到了一邊,但他似乎很服氣阿康的力量和身手。
氣氛有些尷尬,我急忙打圓場說:“阿康,你先稍等一下,我們需要開個會商量一下。”
阿康點了點頭,又補充了一句:“我不是奸細,請你相信我。”
我微笑說了句好,然後把刀疤臉和劉僮叫進了會議室裏麵。無論是個人還是集體的利益來看,我都認為阿康是個人才,盡可能把他留下來。
不料劉僮說:“綠林幫詭計多端,他的話不能聽。他說什麼不是奸細,分明就是此地無銀三百兩。”
我覺得劉僮有點聰明反被聰明誤了,疑心病重,他這種套路多的人遲早會被反噬的。
可刀疤臉竟然也幫著劉僮說話:“我也覺得這裏麵有問題,你說他誰也不服就服你,這也太不正常了吧。我很欣賞他的能力,但是他今天會背叛綠林幫,明天就會背叛三門。”
我擺了擺手表示反對:“人怎麼就不能隻服我了?你不要這麼酸溜溜的。再說人也不是背叛,是綠林幫先垮的嘛,聽說現在還麵臨著分裂。”
說這話的時候,我突然想到:綠林幫分裂,也不知道蘇姍姍的老情人諸閑會不會分一杯羹。
刀疤臉嘲笑我說:“你看你,就衝他服你,你現在就開始替他說話了。”
我惱說:“人衝我來的,我怎麼也得給人三分麵子吧。”
我和刀疤臉你一句我一句,劉僮有些尷尬,用力的咳嗽了一聲說:“我的意思是不要他!”
我覺得劉僮就是故意的,他更想孤立我,並不想讓我發展黨羽。但我也不示弱,直接表率說:“我的意思是要他!”
然後我和劉僮一齊看向刀疤臉。
在上司與兄弟之間,刀疤臉顯然很為難,想了想說:“我不知道,棄權。”
他這麼做在情理之中,我和劉僮都理解的沒有為難他。
想了想,我提議說:“要咱們再跟他聊聊?如果他真的想加入三門的,肯定會老實跟我們說當下綠林幫的情況。”
其實我也想通過阿康的嘴,了解一下諸閑現在的情況。
刀疤臉和劉僮相互看了一眼,然後一同對我點了點頭。
然後我把阿康叫進了會議室,讓他坐我和刀疤臉、劉僮三人的對麵,就像警察審問犯人似的。
阿康的腰間鼓鼓囊囊的,肯定是別著槍的。刀疤臉知道他是神槍手,為了照顧大家的人身安全,上去就要拔他的槍。
阿康連忙退身,拒絕刀疤臉說:“作為一個神槍手,槍在人在。我要是想刺殺你們的話,你們現在早就是兩具屍首了!”
剛才刀疤臉和阿康就是因為此事而對峙的。
我想了想說:“阿康,那你把槍放到桌子上麵,總可以吧。”
阿康對我笑了笑說:“老大我聽你的,你要是要我的槍,我可以給你。”
說著話,阿康拔出了腰間的手槍,然後走過來,放在了我的麵前,而且顯得非常樂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