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見麵包車駕駛座上坐著一個寸頭男,肌肉很結實,一看也是個練家子,想必此人就是瘋子口中的神槍手阿康。而麵包車後麵隱約還能看到歪歪的人影,裏麵應該坐了幾個人。
瘋子笑著跟他打了一聲招呼:“阿康,你回去吧,這裏由我來解決就行了。”
阿康白了瘋子一眼,罵咧咧地說:“媽蛋的,究竟出什麼事了?怎麼你說來就來?”
瘋子也不發怒,笑笑說:“可能三爺有新的人物交給你吧。”
我以為阿康舍不得離開,畢竟這是一個很輕鬆的差事,於是握緊了腰間的手槍,以防跟他糾纏太久,露出什麼馬腳。如果他想動手的話,我會毫不猶豫的開槍打他。
誰知,阿康接下來卻說:“這種鬼地方,我一分鍾也不想多待,辛虧你來了,嘿嘿嘿。”
瘋子也是個自尊心強的人,麵對阿康,尤其還是個比自己等級低的幫會成員的挑釁,他也非常不服的吊著眼睛,罵道:“要滾趕緊滾,說這麼多沒用的幹嘛!”
阿康剛剛啟動了汽車,見瘋子罵他又熄滅了火,看樣子心情非常不好,似乎跟瘋子卯上了似的。
我見勢頭不對,暗中戳了一下瘋子的腰。
瘋子明白了我的意思,趕忙向阿康示弱,賠笑說:“兄弟我錯了,以後請你吃飯。”
阿康這才沒有繼續糾纏下去,又回到了麵包車上,一言不發,陰鷙著啟動了汽車,絕塵而去。
這時瘋子又開始了馬後炮:“要不是我的腿是瘸的,我他媽幹死他。。。。。。”
聽到這話我差點笑出來,一是笑瘋子的自不量力、慫人的自我安慰,二是笑綠林幫的內鬥其實比三門嚴重多了。
三門雖然也有內鬥現象,但整體上還是比較團結的。而綠林幫隻是一個紙老虎,實際上外強中幹,本市第二大幫會的稱號不過徒有虛名罷了。
見阿康的麵包車走遠,我和刀疤臉一同下了車,迅速向我家的方向摸了過去。可是到了家門口,我們才驚訝的發現,家門已經被大鎖頭給鎖上了。
這下我徹底慌了,難道我父親已經被他們抓走了嗎?還是瘋子在跟我耍花樣?
我和刀疤臉急忙回到了車上,我二話不說直接給了瘋子一拳,怒不可遏地問道:“你沒有跟我們說實話是嗎?”
瘋子的表情很無辜,看上去不像是裝的,他委屈巴巴地說道:“不是啊,對天發誓,我絕對沒有騙你啊。。。。。。”
如果瘋子沒有說謊的話,那這就奇怪了,我父親能上哪裏去呢?
自從我的手機丟了之後,我就和很多人失去聯係了,其中就包括我的父親。而且父親經常性地換手機號碼,我壓根記不下他的號碼是多少。
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我陷入了百思不得其解之中,這一思就過去了半個小時。半個小時之後,蘇姍姍給刀疤臉打了一個電話,她說她收到一條神秘陌生人的手機短信,短信內容是:“我們已經通知了李清李總的父親,讓他找地方避難,並暗中放走了他,請李總不必擔心。”
聽到這個消息,我反而更加忐忑,事情陷入一個迷局,似乎還有一股勢力插手了兩個幫會之間的爭鬥。我突然就覺得,在四周的漆黑的旮旯角,有一雙或很多雙眼睛在盯著我們。。。。。。
難道剛走的那個阿康在暗中幫助我?沒理由啊,我跟他素不相識,他為什麼要幫助我呢?聽瘋子說,他是個退伍軍人,難不成是我的一個戰友?這點更不成立了,我的每一個戰友我都記得清清楚楚的,沒聽說過有叫阿康的啊。。。。。。
還有一點,這個藏在暗中的勢力似乎是在幫助我,但我感覺更是想利用我,沒準我的父親已經被他們綁架了似的。
不簡單!這件事的背後肯定藏了諸多玄機。
鑒於實在想不通,呆在原地又解決不了什麼辦法,幹脆直接打道回府。
我抱著死馬當作活馬醫的態度,讓蘇姍姍聯係一下那個神秘陌生人。
蘇姍姍照做,雖然電話沒有打通,但那邊又發來一條短信,直接將我父親的手機號碼發了過來。看來這股暗中的勢力還挺誠懇的,而且能摸透我們的心思。
我急忙借來刀疤臉的電話,撥通了父親的電話。聽到父親說話的那一刹那,我的眼淚差點沒流下來。
父親說今天下午有個穿黑衣服的陌生人進入了家門,告訴他他現在的處境非常危險,必須趕緊離開,於是他聽信的這個人的話,鎖上門就跑遠了,很順利的跑到了隔壁城鎮的我老姑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