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我很想大聲的罵出來:你們養了一個什麼樣的女兒?分明就是一個心機婊!
等我說完,嶽父隻簡單了問了一句你想好了。
我說是,他就掛了電話。這在我的意料之外,他越這樣我就越不安。
然後我打了一輛車直接來到了王剛家裏。
走到家門口,我竟然發現家門虛掩著,並沒關緊。
我心一驚,快速的打開門竄了進去,小心翼翼的觀察著四周,當兵時的功夫全用上了。
可就在這時,臥室中傳出濃濃的酒味,還有臭腳丫子味。王剛的呼嚕聲也傳進了我的耳朵,此起彼伏忽大忽小。
估計王剛回來的時候又醉的不成人樣,忘記關好門了。
我趕緊把室內所有可以用來通風的門窗都打開了。我發出的動靜很大,可王剛竟然跟一頭死豬似的,愣是一點也沒有察覺。
擱這種態勢,家中失竊,甚至他被暗殺了他可能也渾然不知。
打掃了一下房間的衛生,我走進了臥室。
隻見王剛趴在床上,麵部朝下,衣服也沒脫。
我走過去,用力打了一下他的屁股,他這才哇的叫了一聲,醒了過來。
與其說醒過來,不如說是半睡半醒之間。他坐在床頭,眼神朦朧,看我就像在看陌生人一樣。
我用手掌在他眼前晃了晃,又打了幾個響指說:“喂喂,醒醒,有話要跟你說。。。”
王剛擦了擦惺忪的睡眼,然後扭了扭脖子說:“說吧,什麼事?”
我直截了當的告訴他,我拒絕了嶽父,並且大概這幾天就會跟周雯離婚。
王剛點了點頭,兩秒鍾之後才跳了起來,大聲嚷嚷道:“什麼!你拒絕了他!哎喲喂,你怎麼能拒絕他!拒絕他不等於拒絕你自己的財路嗎!?而且兄弟還等著跟你發財呢。。。。。。”
我喂了幾聲打斷她,很不耐煩的對他說:“你出息一點行不行?別眼裏除了發財還是發財,為我想一想。你是沒見今天下午周雯那個樣子,我要是不拒絕,估計以後我得天天受他們家的氣!”
王剛白了我一眼,歎了一口氣說:“你覺得你拒絕就不受氣了嗎?估計會更受氣吧?”
我攤攤手,佯作不在意的說:“至少我良心上過得去。”
王剛指了指我的鼻子,沒好氣的說:“傻吧你就。”
我對他笑了笑,然後坐在他身邊,又抱著後腦勺躺在了床上,有些擔憂的說:“問題就是,他們會不會不擇手段的報複我。現在是二十一世紀了,總不會弄死我吧。。。。。。”
王剛點了一根煙,頭也不回的說:“這倒不至於,但應該不會讓你混得很好。”
我默默點了點頭說:“我也這麼認為,所以現在還是得好好想一下,怎麼應付!”
王剛一邊津津有味的抽煙一邊說:“應付?我還是那麼想的,加入三門。在本市再大的勢力,也會給三門麵子的。”
我用抬腳踹了一下王剛的屁股,大聲說道:“你別再說了,除了加入黑社會,難道就沒有更好的辦法了嗎?”
王剛擺了擺手說:“你不要誤解黑社會這三個字,我知道你眼中的黑社會就是街頭無所事事的小混混。三門做的是合法買賣,組織紀律也很嚴明,現在真正的黑社會都這樣。而且他們涉及領域很廣,進去給你找個職位不難。”
他雖然這樣說,但我還是難過心中這道坎。一提到黑社會這三個字,就心不由己的排斥。
我也有些恨屋及烏,覺得王剛一個當兵出身的,天天跟這幫人混在一起,是不是有辱軍人這個稱號?
可緊接著,王剛就一語說中了重點:“你這個人,就是放不下架子,而且傳統觀念太強,自認為自己高尚,自己曾經當過兵,就有些看不起某某某,其實有些東西,你不去接觸,怎麼知道它究竟是什麼樣子呢。”
見他的價值觀與我不同,我幹脆蒙上被子睡覺了。
在我睡著之前的隱約記憶裏,王剛還在孜孜不倦的給我講著一些道理。
等我被手機鈴聲驚醒的時候天已經黑了,房間裏的燈開著,王剛已經沒了蹤影。
我振了振精神,一看是父親打來的電話,心中暗呼有事,然後立即接聽了父親的電話。
通了之後,父親緊張的嗓音立馬傳來過來:“兒子,究竟是怎麼回事兒啊?你媽竟然被辭退了,你是不是惹到親家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