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沒有驕傲啊!”
“去按電梯。”
夏夏這次卻沒聽話,突然停下,掏出震動的手機看了半天接起:“喂?”
“夏夏,我已經在機場了。”是紀紀。
“什麼?!”夏夏大驚,不是說好明天來的嗎?怎麼突然晚上就到了?和突然決定要來一樣,完全不給人一點接受準備,多少有點任性了吧?
蘇寧杭自己按了電梯問:“怎麼了?”
“姐姐已經在機場了。”
他聞言也是一愣,然後說:“這樣吧,我去機場接你姐,你在家看看電視等我們。”
“那就麻煩你了!我姐和我完全一個樣。”她重新拿起手機:“姐,我男朋友去接你啊。他叫蘇寧杭,今天穿白色襯衫,深棕色西裝褲。算了,一會兒我做個牌子給他,你先找個地方坐一會兒啊。”
“好的。”
夏夏攤手:“蘇蘇……那就麻煩你了……”
他放了手中的東西在等電梯,聞言滿不在乎地笑笑,突然伸手攬過她的腦袋,在她的唇上輕輕啄了下,然後眨眼:“我接受你的道謝。”
她的臉瞬間通紅,和他戀愛後,好像這是他第一次親她,雖然隻是輕輕一下,但到底還是讓她心跳加速,不好意思抬頭看他。可她心裏就跟灌了蜜似的,一股腦往電梯裏衝:“趕緊去做個接人的牌子啦!”
他不放過她,尾隨她進了電梯還調笑:“怎麼臉這麼紅?”
她舔舔嘴唇,突然抬起頭也衝著他的嘴唇吻上去,完了還咬一口。這次換蘇寧杭怔住,驚訝地看著她。她滿眼調皮,輕輕藏著眼底的羞澀和慌亂,直視著他那總是無法裝載笑意的眼睛。他好久才笑起來,居然連眼睛也在笑,紀白夏是第一次見他這麼笑。才發現原來他也可以這樣陽光,好像整個人都在發光,能把溫柔從眼角的笑意一點一點散發出來,迷惑身邊的每一個人。夏夏覺得,她是徹頭徹尾地愛上了這個溫柔也冷漠,妖孽也強硬的男人。
妖孽?就是很妖孽啊!皮膚比女人還白,長得比女人還好看,一雙鳳眼總似笑非笑,偶爾看向你,會讓你覺得你是世界的中心,忍不住飄飄然。
“蘇蘇,你要是經常這樣笑,多好。”
蘇寧杭帶著紀紀回來的時候,夏夏正在準備西米粥,聽到門口的響動她揮舞著勺子走出廚房,樂嗬嗬地喊:“紀紀!我在準備你最喜歡的西米粥!”說完卻一愣,紀紀的眼睛紅紅的,明顯剛哭過,而蘇寧杭的臉色也不是太好。她小心翼翼地問:“怎麼了?發生什麼事了?”
蘇寧杭淡淡地說:“沒事,她在車上問我你的情況,說很想念你,突然就哭了。”
他說完,紀紀的眼圈果然又紅了,楚楚動人地望著夏夏。紀白夏的情緒極容易被影響,看著那張和自己一模一樣的臉,瞬間也覺得自己的鼻頭泛酸,同時眼眶發熱:“哭什麼啦!你看你說要過來,不是一會兒就到我們這了嗎?”
紀紀笑,聲音糯糯地:“是你都不肯回來看我們。”
“誰說的,是她不準我們的聯係吧?”
“你畢竟是媽媽親生的……”
蘇寧杭拉起紀紀的手往裏麵走:“先去坐會兒,難道你們打算一直站在門口說話?”
紀紀被蘇寧杭順勢拉到了客廳的沙發上,夏夏歪著頭看蘇寧杭熟稔的動作,心裏有些不舒服,可是想到那個人和自己長得一樣,所以蘇蘇可能覺得熟悉吧。
“紀紀,我一會兒給你盛一大碗哈!”
蘇寧杭走過來:“你去陪你姐說說話,我來弄吧。”
“你會弄?”
“……快去。”
也沒什麼好說,畢竟她們分開太久,在兩個完全不同的世界裏生活著。紀紀要結婚了,而自己還在實習,也許下半年還要準備實習報告,準備畢設答辯。她還是青澀的學生模樣,即使化了妝仍舊像個高中生。可是紀紀卻已經在動人中帶了絲嫵媚,有了小女人的姿態,舉手投足間的氣勢是夏夏怎樣都學不來的。她突然有些自卑,自卑自己的青澀,就如小時候自卑自己的莽撞一樣。也許她永遠無法像紀紀那樣做一個真正的女生,溫柔之至、溫雅含蓄。
她下意識搓搓腿:“姐,姐夫好嗎?”
“挺好的。”
她不知道該不該繼續問,橫在她們中間這麼多年的分別,已經生生造就了“陌生”這兩個詞。她隻好看著紀紀傻笑。紀紀見狀往她身邊靠過來,然後抓住她的雙手,俏皮地眨眼:“比你家那位好。”
她立刻咕噥:“蘇蘇也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