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吹吧你,當我小孩?”
“信不信由你,這是你最後的機會,我仿佛看到狙擊槍咻地一下,一槍爆頭,想想這畫麵,慘啊。”
“閉嘴!你老實在這待著。”
黑皮走了,古鬆樹能察覺到他臉上的變化,也許這就是突破口,接下來走一步是一步,隨機應變罷,終有一天“黑姑”會帶著媚娘找到自己。
鄧浩賢預感不妙,這個地方又不能待了,該往哪去呢?佇立石坡,遠山如黛,四顧茫茫,秋風蕭瑟,要怪就怪武強這個不爭氣的東西,背叛教主,害得自己深陷絕境,越想越鬱悶,大叫一聲:“他媽的!”將煙杆使勁一揮,砸成兩段。不知何時,黑皮出現在身後,小聲說道:“左護法,那梯子要拆掉嗎?”鄧浩賢隨口答道:“行…”又道:“等等…不行,拆了等於告訴警察我們就在這,他們還可以從另外的方向進來,多此一舉,算了吧。”
“那…我們是否要轉移?”
“你有好的地方?”
“沒有。”
“連你也沒有辦法了?”
“左護法,您不是說教主會來救咱…?”
“我們要深信不疑,如果沒有教主的牽製,我們早就被圍剿了,在這個節骨眼上決不能讓兄弟們軍心動搖、自亂陣腳,信我主佛,靈魂不滅。”
“明白,信我主佛,靈魂不滅!”
“有武強的信嗎?”
“有,我來就是向您報告,武強約咱們談判。”
“真想不明白,堂堂一個天龍教右護法,居然委身於丐幫給屈道儒做犬馬,天龍教和丐幫素來井水不犯河水,怎麼會因為白玉龍這小子反目成仇?你說,這是為什麼?”
“那天老杜和屈道儒在一起,說明他們早就認識,也許…也許我們不該…抓白玉龍。”
“當時那樣的情況沒有選擇的餘地,武強這個懦夫投敵叛變,教主一定會治他罪。”
“我聽他說事出有因、迫不得已。”
“噢?什麼原因?”
“他隻說當麵談。”
“黑皮,我知道你們關係好。”
“左護法,我永遠都是天龍教的人。”
“跟著我擔驚受怕,你走吧?現在還來得及。”
“左護法,屬下死也不會離開您。”
“黑皮,好樣的,有你這樣的兄弟是我的榮幸,接下來你有什麼建議?”
“不如先跟武強見麵談談吧,總比落在警察手裏好。”
“這是個陷阱,去了就是自投羅網,再等等,我料定咱們的人已經在山裏了。”
鄧浩賢要黑皮先把人看好,白玉龍和古鬆樹分別被關押在兩個地方,這是手裏的王牌,不容閃失,他也知道一個毛頭小子能找到此處,證明行蹤敗露,逃是逃不了,生死有命,靜觀其變。
此時的山林裏殺機重重,幾枝箭頭形成火拚之勢,急速向一個圓點交彙,一隊人馬已經捷足先登、搶占先機,領頭的是兩隻棕色獵犬,後麵跟著七八個大漢,很快獵犬在草叢裏發現了古鬆樹藏起來的背包,一個大漢打開查看後,說道:“堂主,這是個外人。”貴城堂主叫麻憲,梅良星提攜他委此重任,當然要好好表現,於是說道:“我們一定要搶在警察的前頭把鄧浩賢控製住。”一個年長的大漢說道:“堂主,我知道有條小道去河對麵。”麻憲點了點頭,一行人在獵犬的帶領下迅速撲向鄧浩賢的藏身之地,農家裏的土狗也嗅到了氣息,緊張地吠了起來,黑皮帶著幾個弟兄跑到鄧浩賢的跟前,說道:“有情況。”鄧浩賢不慌不忙地吐著煙圈,慢悠悠地說道:“該來的總會來,不要急,你們去把那兩個人藏好,這裏有我擋著。”
麻憲的人已經上了坡,農家衝出的幾隻土狗都縮在院子裏亂叫一團,幾戶村民出來一看就知道是天龍教的排場,個個習以為常、一臉輕鬆,麻憲向他們打聽鄧浩賢的下落,一個老伯引著他們找去石窯子,順手又提了一籃子新鮮的瓜果蔬菜送去,鄧浩賢似乎料定了是自個兄弟來找他,在木桌上早已擺好了酒碗,麻憲一走進來張了張鼻孔,笑道:“好濃的酒香。”鄧浩賢笑道:“麻堂主,幾年不見,還能惦記著我,不勝感激。”
“左護法,屬下不敢忘。”
“誒,左護法三字鄧某哪敢當啊。”
“在這您就是左護法,我就是您的屬下。”
“麻堂主,來,請坐上席。”
“不、不,還是您上坐。”
“好,不閑扯,咱兄弟坐一塊,來,喝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