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海聰發完信息,又立即刪除,到現在還難以置信是端木美紅主動找他,一激動就坐了起來,旁邊有一個女子迷迷糊糊地說道:“你幹嘛呀?”夏海聰沒有理她,沉浸在神往的世界裏,這個女子大概是醒了,伸出胳膊敲了他一下,夏海聰回過神,又躺進被窩裏抱著美人,對著她耳朵吹氣,笑道:“瑤妹妹,我在想要不要換個招式。”
“流氓。”
“你不是喜歡嗎?”
“滾!”
“那我真滾了啊。”
“有多遠滾多遠。”
“我要去一趟萍城。”
“你去那幹什麼?”
“你看你,一聽萍城就帶勁,還在惦記著他吧?”
“想都不能想嗎?”
“白玉龍算什麼東西?小白臉,靠爹媽吃飯,有什麼能耐?”
“你不也一樣嗎?”
“他能跟我比?至少我現在有自己的公司,自力更生,你們倆姐妹不是靠我養?”
“你不能這樣說我們!”
夏海聰一看陳瑤紅了眼睛,玩過了頭,連忙一副心疼的模樣,說道:“寶貝啊,是我的錯,你知道大哥最疼你們,我該打,該打。”說罷,“啪啪”扇了自己幾個耳光,陳瑤心一軟,便不再理他,夏海聰得意地擠出了一絲笑意,他把陳瑤騙到了手,還剩下林瓊沒有得到,這怎麼可能?他一向對自己的形象十分自信,簡直就是高富帥的代言人,連一個弱女子都征服不了,不配做夏家的公子,夏海聰巧言令色,花言巧語,竭盡所能討好倆姐妹,他把夏家的變故推卸給白家,把白霑渝和聞小婭夫婦說成唯利是圖、十惡不赦的壞人,將白玉龍說成口是心非、虛與委蛇的偽君子,父親逃亡,母親下獄,集團崩垮全是因為白家背後捅刀子給害的,姐妹倆不喑世事,雖然心有疑慮,但是看到幹爹幹媽的下場也是半信半疑,恰巧白玉龍又出了事,夏海聰鼓動巧舌如簧,編織了一個江湖恩怨,說他罪有應得,陳瑤率先有些動搖了,再加上夏海聰裝飾得謙謙君子,一本正經,落寞的心一不留神就著了道,唯獨林瓊死死地頂著,她忘不了那天白玉龍看到瓊花時的淚水,那是純潔的信仰。
夏海聰難以抑製興奮的腦細胞,死皮賴臉的又磨著陳瑤折騰了一番,總算精疲力盡,癱在床上呼呼大睡。第二天起來,匆忙應付了幾句,急急忙忙地趕去機場,在大廳的時候被一個清潔工絆了一下,一個趔趄差點摔倒,怒目圓睜,罵道:“你瞎了眼啊?垃圾!”這個清潔工忙不迭地賠禮道歉,忽然兩眼盯著他一動不動,眼眸裏噙著淚水,嘴角抽搐,顫抖地問道:“你...你...你媽還好嗎?”夏海聰一時詫異,問道:“你誰呀?”
“海聰,我是你...你媽媽以前的老朋友。”
“我媽怎麼會有你這樣的垃圾朋友?滾。”
“能告訴我小華在哪個監獄嗎?我想去看她。”
“小華是你能叫的?我警告你,別打攪我媽!”
夏海聰惡狠狠地瞪了他一眼,轉身檢票登機,一到萍城就迫不及待地要見美人,端木美紅沒想到他來得這麼快,簡單準備了一下趕去酒店,夏海聰早已在大門口等候,白襯衫,黑西褲,黑皮鞋,鋥光瓦亮的發型,倒像個風度翩翩的紳士,一看到出租車就急忙跑上前親自開門,臉上始終掛著迷人的微笑,他這樣的態度確實讓人舒服,端木美紅以為是夏家的慘變改造了他,繃緊的神經稍稍放鬆些許,到了電梯門口時,夏海聰又貼心地用手擋著門,待她走進去以後才鬆開,彬彬有禮,舉止得體,他們在豪華套間坐好,有服務員一直守著,見人來了麻利地端來水果點心,夏海聰揚了揚手,示意他們退出去,非常瀟灑地開了一瓶紅酒,笑道:“RomaneeConti,好酒配美人,沒有誰比你更合適。”端木美紅猶豫了一下,看他是從完整的瓶裝裏倒出來的,應該沒有做手腳,放下戒備,端過來聞了聞,用舌尖沾了一些,果然醇香濃厚,笑道:“聰哥,謝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