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裏哪裏,我也剛到,王局長裏邊請,大家快請坐,我先去泡茶。”
古義的老婆叫胡花妹,她和秦桂英的眼睛都不方便,聽到是警察,生怕有所怠慢,急著也要去張羅茶水,王大連一看,趕緊叫道:“不要客氣,我們就站著聊。”民警扶她們重新坐好,古義麻利地端了茶水盤出來,笑道:“各位警官辛苦了,先喝杯茶解解渴。”王大連笑道:“古老板,您太客氣啦。”
“王局長,不知我能為您出什麼力?”
“是這樣,月半灣的事我想您也知道了,萍城警方沒保護好古家我先向您道個歉,您侄子的同學白玉龍為了這個案件舍死忘生,上次去貴城辦案的時候被天龍教左護法姓鄧的給抓走了,至今找不到人,聽說你們忠義團和天龍教交情匪淺,想拜托您捎個話。”
“有這事?可是我現在恐怕無能為力了。”
“古老板,我們打開窗戶說亮話,您和上官策是拜把子的兄弟,月半灣的事難道真不知情?”
“王局長,我已經不是大哥了,我隻是個農民。”
“那菜園裏躺著你的父親,你的兄弟,還有你的女兒。”
“你胡說八道什麼?”古義大怒,生怕秦桂英聽到受刺激,果然秦桂英從半睡半醒的狀態中眯著眼問道:“菜園裏有咋哩?”古義急忙用手比劃著示意他們別提這事,說道:“警官說他屋裏的菜園,桂英,你和花妹進屋裏歇吧,等下太陽又鑽出來會很熱。”胡花妹心裏亮堂,趕緊附和,王大連和古義便扶了她們進去,又走到院子裏葡萄棚下,王大連深表歉意,說道:“對不起,我一時心急口快,不該說那話。”
“王局長,我遷到月半灣是來贖罪,重新做人,江湖上的事不再過問,也沒有能力去管了。”
“俗話說,不看僧麵看佛麵,就算您不想出山,讓您的接任去帶個話總比我們瞎找好。”
“我試試吧。”
“請放心,我保證在萍城沒人敢打攪您的清靜。”
話已至此,古義不再猶豫,他把遊百川的電話號碼透露給王大連,提議要粵城的支隊長張虎去聯係他,王大連明白他的意思,說道:“我會保密。”
“你們配合張隊長行動吧,他對天龍教在西南地區的活動比較了解。”
“這個好說,我們就按你的意思請他增援。”
“不,他是主,你們是輔。”
“好,回去馬上聯係他。”
“我隻能幫到這,下輩子圖個清靜,我心滿意足了。”
“古家有你頂著也算是老天垂憐。”
“命運如此,由不得我選擇,當年我四處尋找被拐走的女兒,偶遇老團主,老人家喪子之痛,看我和他兒子頗為相似,同病相憐,才收為義子,我所做的一切隻為適者生存,現在好不容易能放下所有做我自己,我害怕失去,就再也得不到了。”
“你兒子...不,你侄子也平平安安地回來了,不會再失去了,以後就在這修身養性吧。”
“謝王局長吉言,謝謝。”
王大連帶著人走了,他本以為憑白霑渝和梅洪法的關係,白玉龍不會有什麼意外,隻是沒想到鄧浩賢連教主都控製不了,這下不得不焦急起來,陳立功去了那麼久毫無辦法,要是撕票,後果不堪設想,白霑渝和南宮軍來會第一個找他算賬,舍利子還在天龍教的手上,唯有殊死一搏,絕處逢生。他想去找古鬆樹聊聊,突然從哪冒出來的?這一切根源全因他而起,不問個清楚心裏難受,於是獨自一人趕往端木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