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
“別著急,我們馬上過去。”
白玉龍發動車子尋將過去,母女倆住的出租屋是單間落地的瓦房,有些小,很簡陋,周圍環境陰暗、雜亂,楊詩雨還沒下車就叫道:“媽!媽!”一邊喊著,一邊跑進屋內,空無一人,又慌亂地衝了出來,喊道:“媽!你在哪裏?”白玉龍勸道:“小雨,別擔心,我們一起找。”四個人在附近並未找到人,楊詩雨淚水撲簌撲簌地流著,這邊沒有監控頭,白玉龍通知大鵬帶人即刻過來幫忙一起找,大家散開四處打聽,這時白玉龍接到戰友消息:一個清潔阿姨說在垃圾堆的紙箱裏有一個婦人縮著睡覺,聽到睡覺兩個字,大家都鬆了口氣,看來人沒有事,待走到近前,楊詩雨一把拉起老娘抱頭大哭,秦桂英渾濁的眸子裏熱淚滾滾而下,哭道:“丫頭,咋個不回來?你跑哪去哩?媽媽找不到你,媽媽嚇死哩。”母女倆“嗚嗚”地大哭起來,此情此景,在場所有人無不動容,南宮玉鳳道:“小雨,可以送阿姨去醫院,一定能治好,費用我替你出。”話剛說完,秦桂英破口大罵起來,道:“我有咋個病?你才有病!又想害我?跟我較量?我怕你這個惡鬼?”這時才知道秦桂英已經病情嚴重,不能再拖下去,再不醫治恐怕此生無望,大家拿眼睛征求楊詩雨的意見,楊詩雨看了看母親,點了點頭,不是她不想,沒有足夠的錢怎麼看病?拚命上班就是為了攢錢治好母親,於是撒了個謊,道:“媽,別理他們,我們上車回屋裏吧。”示意白玉龍開車送去醫院,南宮玉鳳細心地去小店裏買了水和吃的,大鵬和戰友們也返回警局。
車子開進市精神病院,找到主治醫師問過病曆,醫師要求住院康複,楊詩雨很是擔心,可是除此之外別無他法,隻盼著母親早日好起來,再也不要遭罪了,簽了字,南宮玉鳳交了錢,有醫護人員帶去病房,秦桂英緊緊地握著女兒的手在顫抖,楊詩雨連連好言相勸,當走到這間所謂的病房門口時,四個小夥伴都驚住了,這裏就像是一座地獄般,叫聲、喊聲、哭聲、笑聲,看到有新人過來都擠在鐵欄門上打望,唯一值得安慰的是分男女間隔開,楊詩雨再也忍受不住,哭道:“我們不住院了,我要帶媽媽回去。”白玉龍和南宮玉鳳這時也動搖了念頭,醫護人員怎麼會同意呢?相互爭執不下,最後南宮玉鳳問道:“好,我問最後一個問題,你們到底能不能把病人醫治好?”
“那是當然,我們的技術國內聞名。”
“還有,要保障阿姨的人身安全,我們是警察。”
“醫者父母心呐,警察同誌,請放一百個心。”
話已說到這個份上,楊詩雨下了決心,當看著母親走進病房的背影心如刀絞,也許這是唯一的法子,為了母親恢複正常的生活,隻有忍痛作別,鐵門“哐”地一聲被鎖住,就好比割掉心頭一塊肉般疼痛。
仨人送楊詩雨回到酒店,白玉龍嚐試性地問道:“小雨,你可不可以別在這上班了?喝酒對身體不好。”楊詩雨小聲地道:“不上班,哪有錢治好我媽。”白玉龍不假思索地道:“我替你分擔。”楊詩雨感激地望著他,搖了搖頭,道:“我有手有腳不求人。”白玉龍很是著急,又找不到合適的詞語說服她,端木美紅道:“要不這樣吧,我有個親戚在服裝批發市場有門麵,可以去那上班,小雨,你不能隻顧著賺錢把自己身體搞垮了,阿姨的病需要時間痊愈。”白玉龍大喜道:“要得,要得,美人,我愛死你了。”南宮玉鳳白了他一眼,道:“臭屁蟲,注意形象。”仨人看著楊詩雨等她決定,楊詩雨沒有拒絕,她心裏很甜。
跟酒店經理說明意思,經理臉一拉,說什麼也不放人,白玉龍隻好又亮出了身份,態度強硬,這才不得不妥協,最後連押金也一分不少的退了,事不宜遲,端木美紅直接帶他們到親戚店裏,老遠就打著招呼,喊道:“姑姑,生意好嗎?”店主是一個皮膚白皙、雍容富態的中年婦女,笑嘻嘻地招著手,笑道:“哎呦,丫頭,哪陣風把寶貝給吹來咯,快給姑姑抱抱。”兩個女人抱了又抱、親了又親,端木美紅作了介紹,說明來意,姑姑一聽,笑眯眯地道:“要得、要得,我早就盼著有個得力助手,你看她,多標致,美人兒,我喜歡得很呐。”楊詩雨連忙叫了聲:“姑姑好。”姑姑又一把拉著她的手,笑道:“小雨,以後我就是你的姑姑了,不要見外,晚上你就住我屋裏,陪陪姑姑。”原來店主的丈夫常年在外做生意,兩個孩子大學寄校,見到楊詩雨自是歡喜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