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兒,應該是跟上官策有關,我被牽連進去的,鐵餅也不知道實情,回頭我再問問他,你不要急啊。”
“鐵餅說他的命是你給的,什麼意思?”
“可能是他感激我吧,對了,你手裏的畫是哪來的?”
“我自己畫的。”
“你們見過?”
“有一次在公園裏遇到,第一眼就覺得很熟悉。”
古義的眼睛變得傷感起來,古清清沒有再說話,頭也不回地跑進了臥室緊閉不出。古義穩了一下情緒,連夜趕回集團,鐵餅被關押起來了,古義對其中一個保安問道:“這件事元老們知道嗎?”保安答道:“不知道。”古義拍了拍他的肩膀,道:“你現在是隊長了。”帶著幾個保安去找鐵餅談話,古義走到他跟前坐下,微微一笑道:“鐵餅,你糊塗啊,我隻是暫時留一下白玉龍,想跟他談談心,你應該跟我打個招呼嘛。”鐵餅很了解董事長的秉性,他明白要想得到古義的原諒需要運氣,索性坦率地道:“董事長,我和古鬆樹是交心的兄弟,我希望白玉龍能早日找到他,我也不想讓清清傷心,再說,白玉龍是個警察,關著他會給您和集團帶來麻煩,所以我鬥膽自作主張了。”
“鐵餅啊,你還是年輕想太簡單了,你難道忘了上官策是怎麼死的?我們集團被搞成這樣不都是白玉龍惹出來的禍嗎?”
“董事長,你懲罰我吧。”
“誒,我怎麼會罰你呢,隻不過這段時間要先委屈你一下。”
“謝謝董事長,要不是您我一輩子都是個做苦力的搬運工。”
古義看了他一眼,緊抿著嘴轉身離開,誰也猜不透他心事重重的樣子。
卻說白玉龍找了個偏僻的地方住下,腦子裏想的都是“忠義團”的事,古仁?古義?是不是巧合?也許答案隻有古建國知道,可是老人已去,秦桂英神誌不清,該問誰?軍壺?是不是軍壺裏有咋個秘密?想到這,打了個電話給南宮玉鳳,道:“鳳凰,你有空的時候去問下小雨,她屋裏是不是有個軍壺,老人家去世前一直念叨,看看上邊有咋個情況?”南宮玉鳳爽快地答應下來,又是問東問西地關心他的近況,倆人各自聊了聊最近發生的事,端木飛雖無大礙,但是落下個終身殘疾、輪椅度日的結果,端木美紅逐漸適應變故,心情也好轉不少,古鬆樹的事南宮玉鳳都告訴了她,隻盼著白玉龍早日凱旋而歸。
第二天,白玉龍早早的去警局找張隊長,二人在辦公室相對而坐,張隊長聽完白玉龍的講述,問道:“你真的沒見過劉義?”
“是他不想見我。”
“沒有見到他本人,所有的結論都是猜測,也可能是上官策騙你的。”
“難道你們沒有他的檔案?沒有人見過他?”
“我沒見過,至於別人就不清楚了。”
“張隊長,我不信你沒見過劉義。”
“那白警官說說,見與不見有什麼區別?”
白玉龍微微一笑,道:“沒區別,現在都要結案了,我又何必如此糾結,難得可以放個假,恭喜張隊長又立功勳。”
張隊長哈哈一笑,道:“同喜同喜。”
“那我先告辭了,準備早點回萍城,我兄弟的事等張隊長有消息再通知我。”
“白警官多留兩日吧,等我今天把手頭上的事交代好,我們好好喝一場。”
白玉龍婉言謝絕,回去拿了行李就往火車站走,誰也沒打招呼,一個人靜悄悄地離去,在進售票廳的時候張隊長帶著人似乎早已料到他會來這一樣,一見麵就笑道:“白警官走得這麼匆忙,我們何日再聚?”白玉龍淡淡地道:“需要我的時候隨叫隨到。”張隊長將火車票塞到他手裏,道:“好,一言為定。”互道珍重,末了,張隊長意味深長地道:“年輕人,有時候需要放下執著,你還有更美好的明天。”白玉龍微笑著點了點頭,握手道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