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咋個提起他來?”
“上次在學校裏他要我幫忙找你辦事。”
“辦事?講來聽聽。”
“他親戚有個項目沒批下來,想找你幫忙吧。”
南宮軍來皺了下眉頭,若有所思地道:“就是找我也辦不了。”南宮玉鳳沒有再多問,本就對秦壽無感,南宮軍來看了看女兒又道:“以後多關心一下白玉龍,希望他能在警隊快速成長起來,你們倆要取得王隊長的信任,成為他的左臂右膀。”南宮玉鳳不是很理解父親的意思,關心白玉龍理所當然,至於王大連,我一個女生何苦要向他頷首低眉、卑躬屈膝的。
才過得幾天,這日早上白霑渝匆匆忙忙地吃完早點準備去上班,他心裏一直念著贛城那邊的事,滔滔江水,去哪打撈戰士們的遺骨啊?因為睡不好覺而導致黑眼圈很嚴重,這時門鈴響了,示意老婆去察看,白霑渝老婆姓聞名小婭,小他四歲,聞小婭從貓眼裏看到是穿著便衣的王大連,開了門,才發現跟在王大連身後還有兩個人,一個是陳叔,一個是身形彪悍的年輕人,仨人進來一字排開站在白霑渝的麵前,王大連道:“請白局長跟兄弟們走一趟。”白霑渝嗅到了一絲熟悉的味道,整理了一下衣領笑道:“唷,王隊長恢複神速啊,春風得意,神采奕奕。”聞小婭心裏砰砰地跳個不停,他擔心老公東窗事發了,這時白玉龍在房間裏聽到聲音也走了出來,看到這架勢,不解地問道:“王隊長,陳叔,這是幹嘛呀?”王大連拿出逮捕證道:“白局長,對不住了。”旁邊的年輕人用手放在了腰間的手銬上,白霑渝不屑地掃了一下,道:“車鑰匙在桌上,今天就麻煩王隊長做回司機。”王大連一想也好,開他的車不會引起太大動靜,本來三個人穿著便衣就是為了避免打草驚蛇、出其不意攻其不備,他知道樓下肯定有白霑渝的密探,示意不要上銬把他夾在中間押送下樓,白玉龍看著父親被帶走的背影,難以相信這是事實,也許是個誤會罷,父親功高震主,或許是打壓一下,一個城市的英雄怎麼會成為階下囚?
下樓上了車,在路上白霑渝隻問了一句,道:“你們叛變了?”王大連和陳叔沒有開口,倒是一邊的年輕人忍不住丟下一句,道:“坦白從寬,抗拒從嚴。”白霑渝一聽,不禁笑出了聲,車子靜悄悄地到得地點,沒有驚起一絲灰塵,白霑渝被帶到了審訊室,南宮軍來見到他,連忙叫道:“霑渝,你好糊塗啊,唉……”
“書記,為什麼要抓我?”
“不是抓你,是請你來配合一下調查,你看,我也在這,跟你一樣。”
“查什麼呢?”
南宮軍來指了指旁邊的人,白霑渝一一打量,有幾個是生麵孔,這些人拿了一疊證據材料,當場宣布白霑渝因為嚴重違紀接受反貪局和紀檢部門的調查,白霑渝大風大浪見過不少,此次明顯能嗅到異樣的味道,他麵無表情沒有解釋,靜觀其變罷。
市委當天宣布,公安局長一職暫由王大連同誌兼任,王大連又喜又憂,可是一上任就要收拾這麼個爛攤子,頭疼得恨,私底下接到聞小婭的邀請去家中一聚,在這風尖浪口的關頭,王大連考慮再三找了個借口推辭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