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鬆樹道:“秦老師,找我們有事嗎?”
秦壽答道:“我是來找端木美紅同學的,還有功課要向她講明白。”
端木美紅在房間裏聽得便想開門出來,隻聽外麵南宮玉鳳大聲叫道:“她那麼淑女,咋個會跟我們在一起吃酒呢?早走了。”
白玉龍也大聲地道:“秦老師,你不會告我們吧?”
秦壽見人不在,笑道:“不會,現在還冇有正式開學,不要緊,那我先走了,你們慢慢吃。”
端木美紅等人走了後,開門出來問道:“你們幹嗎要說我不在?”
白玉龍道:“我是怕牽連你。”
南宮玉鳳道:“你看那禽獸,一天到晚黏在你屁股後麵,兩隻眼珠子一個勁地往你身上瞄,遲早會下毒手的,就你這個白癡還一副天真爛漫的呆樣。”
端木美紅道:“他是我班主任呀,幫我解決了好多學習上的難題,還說我最有天賦,要好好培養呢。”
南宮玉鳳見她此等表情,火冒三丈,罵道:“蠢貨,這種禽獸淫而不厭,毀人不倦,好心當驢肝肺!到時你別後悔。”
古鬆樹道:“美人魚,你就聽我們三個的吧,咱兄弟姐妹幾時會胳膊往外拐?不都是關心你嗎。”
白玉龍呷了口酒,笑道:“妹子,我也向你澄清一件事,平時都是逗你耍的,我白玉龍人格擔保,絕沒褻瀆你虞美人的意思,不像這隻火鳥,隻要逮著個活口,動不動就是又摟又抱,連啃帶咬,哈哈。”
南宮玉鳳氣得向白玉龍噴了口酒,罵道:“哎呀,你活得不耐煩了,老娘今天就瘋給你看。”說罷,一躍而起迎麵撲了上去,直把白玉龍嚇得一會喊“救命!”一會叫“不要臉!”南宮玉鳳來了酒勁,叫道:“你們看著做咋哩,給老娘上啊。”古鬆樹“嗷”地一聲也加入了戰鬥,二人齊心協力,終於扒了白玉龍的褲子,裏麵露出了那條寫著“大鵬展翅”的紅褲衩,古鬆樹和南宮玉鳳哈哈大笑,捧腹倒地,端木美紅因為見過,此刻也是低著頭吃吃地笑著,白玉龍見今天連丟兩次臉,居然掩麵嚎啕大哭起來,也不知道他是真哭還是假哭?直到真有一滴液體從指縫間滑落下來,這仨人才麵麵相覷不知如何是好,沒法子,南宮玉鳳朝端木美紅呶呶嘴,示意她去安慰一下,端木美紅走上前小聲道:“玉龍,他們在逗你耍呢,就像你逗我一樣,不要當真嘛。”隻見白玉龍順勢往她肩上一靠,嗲聲嗲氣地道:“虞姬,我就曉得隻有你是真心對我好。”靠,果然毫無節操!古鬆樹和南宮玉鳳露出鄙夷的眼神便不再理他,又吃起酒來,端木美紅見白玉龍賴著不願起身,將他一把推開,道:“你一邊哭去,我要吃肉了。”白玉龍作勢“嚎”地一聲,道:“虞姬,你不要寡人了嗎?”南宮玉鳳罵道:“你夠了吧,要叫春爬屋頂上去叫。”白玉龍不依不饒絮絮叨叨,道:“諸位有所不知,叫春也是一門行為藝術,一種表演藝術,隻有發自內心才會如此風騷,你們外行人不懂可以原諒,但是——請不要侮辱一個藝術家的情操。”實在忍無可忍,連一向矜持文靜的端木美紅都受不了啦,憋著嗓子吼道:“臭屁蟲,你給老子滾開!扁他!”三人不由分說一哄而上一頓老拳伺候。
這四人瘋瘋癲癲的玩耍了兩日,竟然吃掉了半邊狗肉,剩下的半邊被古鬆樹醃在臉盆裏,以待日後再慢慢享用。到了正式開學上課的清晨,第一縷陽光灑進了教室的窗口,古鬆樹照例是最早的一個到來,他剛練完晨跑,買了兩個包子一邊吃一邊休息,過得片刻,同學們陸續走了進來,互相問好,打了招呼坐到自己的位子上。
南宮玉鳳一見到古鬆樹便問道:“小鬆鼠,大頭蟲呢?”
古鬆樹道:“你又不是不曉得,他還在困覺吧。”
南宮玉鳳笑道:“欸,你曉得嗎?聽說今天班上要來一個轉校的新同學,還是個妹子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