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鬆樹還在夢境中,這時鼻孔一陣瘙癢“哈欠!”一個猛烈的噴嚏迸發而去。“哎喲,嚇死人了,打雷呢。”小姑娘手中拿著根羽毛,紮了根馬尾辮垂在胸前,烏黑烏黑的,臉上露著受驚的表情,見他醒來,笑道:“該起床了,太陽曬屁股啦。”古鬆樹揉了揉眼睛,伸了個懶腰,全身舒暢,倦意全無,坐起身子靠在床頭,見她胸前垂著的辮子,不覺想起了曉紅,笑道:“小妹妹,你拿羽毛癢我了?”
“嘻嘻,都中午了,我做好了飯菜等你吃呢,再不起床涼了就不好吃了。”她笑著拿了一套肥大的襯衫和短褲給古鬆樹,道:“這是我爸的,先將就穿著,你的衣服洗了。”
古鬆樹邊穿衣褲邊打量房間,一張床,一張書桌,一麵鏡子,一把風扇,一幅明星畫,一幅水墨畫,簡潔幹淨,古鬆樹指著水墨畫道:“這花漂是漂亮,可是有毒的。”小姑娘道:“你也知道呀?不要隻看到它的缺點嘛,無論在什麼樣的惡劣環境下,它都能生存並開出如此美麗的花朵,毒性是為了保護自己,防止采花賊,如果你不去碰它,怎麼會受傷害呢?像我這樣的弱女子是不是該學習它的優點?”古鬆樹道:“你怎麼會這麼了解它?”小姑娘笑道:“我小時候采了一大捆,突發奇想拿去喂魚,結果自己中毒了不說,還毒死了魚塘裏一大片魚,從此以後我就特別留意這種花了。”古鬆樹心道:“怪不得從小爺爺就告誡我這花隻能看不能采,還把離家附近的夾竹桃全部連根鏟除掉,真是用心良苦啊。”下了床,腳掌一接觸拖鞋止不住地疼痛,隻好又坐回床上。
小姑娘見狀,笑道:“哪會好這麼快,我背你去隔壁房間看電視。”
“你背得動嗎?”古鬆樹直搖頭,道:“我踮著腳過去。”
“先讓我試下,背不動再由你。”小姑娘背轉身向著他,看著她比詩雨還嬌小的身軀,古鬆樹雖隻有百二十多斤的體重也實在不忍心趴上去。
“快點,我行的。”小姑娘催道。
“好,你準備啊。”古鬆樹小心翼翼地靠了上去,生怕碰壞了這個瓷娃娃,小姑娘身體微顫了一下,雙手勾著他的腿,一使勁竟然一步一步走開了,古鬆樹很驚訝,連“青梅”背我都會一步三晃,她比“青梅”小了兩號,哪來如此力氣?進了隔壁房間,小姑娘將古鬆樹放在一把竹椅上,轉過身大口喘氣,臉比桃花紅,笑道:“我就說行吧,以後別太小瞧女人了。”古鬆樹笑了笑,覺得這個小女孩實在可愛得很,倆人互報了姓名,小姑娘叫楊德紅,十四歲,笑道:“大家都叫我小紅。”古鬆樹內心一動,道:“你跟我妹妹同姓同年呢。”
“你姓古,妹妹怎麼姓楊?騙人。”
“因為她是我後媽的女兒嘛。”
“哦,明白了,你名字好土哦,聽你口音有點像北方人,可是看你人又不像?”
“我家在南方,爺爺是北方人,他要求我保留些北方的口音,不要忘了根。”
“原來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