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座占地三畝的武館大院,院子裏沿著圍牆栽種著一圈柳樹,院子中間是一個大廣場,現在已經是上午中旬,但院子裏依然人滿為患,一個個你來我往切磋著脈技。
院子旁有一個涼亭,亭中擺放著一張八仙桌,桌子旁放著一張太師椅,這時,一位身形偉岸的中年人正坐在上麵,看著下方正在賣力練習的館眾,不禁微微點頭,心想:看來這次的四省較技,我猛江武館應該可以取得一個前四的席位了。
“爹,你教我練武好不好?”就在這時,一聲略帶撒嬌的話語傳進了中年人的耳朵,這本應使人精神一緩的話語,卻使中年人一陣頭大,中年人一邊揉著額頭,一邊扭頭對聲音的來源說道:“楚兒,你也知道,你的身體有恙,不宜練武。”
“不,我就要練,我才不是他們口中的廢人,”說著,少年竟然失聲痛哭起來:“我要將他們全部打到,讓後告訴他們我不是個廢人!”
“什麼,誰又欺負你了,”中年人這才發現,少年今早才換的衣服,現在已經破破爛爛了,少年原本白淨的小臉,也已經被淚水和泥土混在一起的“泥道”弄成了花臉。“告訴爹,我非扒了他的皮扒了不可,我倒要看看是誰這麼大的膽子,連我喬戰天的兒子都敢欺負。”說著,身後竟傳出了江水奔流的聲音。
少年看著父親憤怒的模樣,心中不禁湧上一股暖流,正在他準備告訴父親時,突然耳邊響起了一個刺耳的聲音:“喬楚,你這個廢物也敢跟我鬥,看看你那個德行。呦好可怕的眼神呀,怎麼你咬我呀,哈哈哈哈,喬楚我告訴你,連你父親喬戰天我也不放在眼裏,你父親的猛江武館,我家的天海武館也不是吃素的,給我打,隻要打不死,出了事我擔著......
想到這裏,喬楚把嘴一撇,對喬戰天說:“父親,我要自己來。”
“什麼,”喬戰天吃驚地道:“你自己來。”
“沒錯,父親。我要自己來,”喬楚頭一抬,說道:“別人用一個時辰學的脈技,我哪怕用五個時辰也要學,別人每天練兩個時辰,那我每天練十個時辰。我就不信這樣我還是練不好武!父親你就教我吧。”
看著眼前倔強的兒子,喬戰天是多想教他呀,可是......
“楚兒,你還不明白嗎,你的身體練不了武,”喬戰天深吸一口氣說:“黑心聖手為你檢查過,你的經脈十分脆弱,一旦練武,就會經脈盡斷,然後終生癱瘓,你是,練不了武的呀”
“不,我不信,一定有辦法的.......”喬楚又一次聽了這他從六歲就聽過的話,精神一下子癱了下來。
喬戰天看著兒子這副模樣,剛張開嘴說了一聲:“兒子......”
“我不相信!”誰知喬楚一聽,就大喊一聲,像觸電一樣狂跑出了武館大院。
喬楚的一聲大喊,讓整個人滿為患的大院瞬間安靜了,廣場的人也開始議論了起來:
“少館主怎麼了?”
“嗨,還有什麼,少館主自從在六年前武體大檢中,被檢查出先天經脈脆弱,終身不能練武,就開始到處被人欺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