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靜沒有理他,趕緊跟了出去。今天這事兒,恐怕不能善了了。搞不好還得讓楊婷瑤出麵,唉,剛才真該拉著少宇,現在好了吧。
派出所就在健身房的隔壁,怪不得警察來得這麼快。張少宇一進辦公室,那年輕警察就端了一條凳子讓他坐下。而那謝小盟,從一進來開始就在打手機。
“喂,蕭局啊,我小謝啊,哎,出了點兒事,遇到一個不開眼的龜兒子。”
“喂,秦主任,我是小謝……”
其他跟看猴戲似的看他表演,終於,他電話打夠了,收起手機,冷笑著對張少宇說道:“小子,我今天要是玩不死你,我就跟你姓。”
“行啦,別演啦,過來坐下!”那個叫小陳的警察,突然把手裏的文件夾往桌子上麵一拍,不耐煩的對謝小盟叫道。
嘿,媽的,一個小警察也敢對我大呼小叫,你他媽知不知道我是誰呀?謝小盟當時就擺起譜,罵罵咧咧的叫道:“我告訴你們,今天這事兒要是處理不好,你讓你們都討不到好果子吃!”
小陳一塊冷哼,看著他說道:“放心吧,我們一定處理得非常好。”
當下,警方給他們做了筆錄,問明了事情的原因,又讓一些目擊者講述了事情的經過。那個謝小盟一直拒絕私了,說什麼非要鬧上法庭去,告張少宇故意傷害罪。
張少宇一直冷眼旁觀,根本不搭理他的叫陣。說實在,這次打架,張少宇覺得非常痛快。不是因為把那人打得像死狗一樣,而是因為他發現,自己原來還是這麼能打。跟生病之前根本沒有任何區別,一時之間,信心又回來了。
身患絕症的悲觀一掃而空,仿佛渾身都充滿了力量。現在,他還真想跟這家夥玩玩,看看到底誰玩死誰。聽他的口氣,似乎認識幾個領導,想來不是經商的,就是當官的。不過按他這個年齡,官也大不到哪裏去。好,咱們走著瞧。
做好了筆錄,那叫小陳的警察叫道:“張少宇,跟我進來。”
“少宇,小心點,不要逞強。”趙靜在一旁提醒道,張少宇微微一笑,站起身來,跟著那個警察到了裏麵的房間。
這應該是間休息室吧,地不大,擺著幾張椅子,一進門,那警察就把房門給關上了。張少宇心想,不會是想對我動私刑吧?要這敢這麼做,老子連警察也敢打!
事實似乎並不像張少宇所想的那樣,那小陳居然從包裏麵掏出一盒嬌子煙,恭恭敬敬給張少宇遞上了一支。
張少宇疑惑不解,這是怎麼回事?不過還是接過了香煙,那小陳又掏出打火機,要給他點上,張少宇出乎禮貌,雙手捂著火苗。這是有原因的,在外麵跑的人都知道,別人給你點煙,如果是長輩或者上級,那就得雙手捧著,是平非或者平級,就單手捧著,下級或者晚輩就可以不捧。
“哎喲,我可擔不起,張哥,你別嚇我。”那小陳一見,半開玩笑半認真的笑道。
叫我張哥?難不成認識我?張少宇拿著煙,打量了那警察一番,印象裏麵沒有這個朋友啊?
“嘿嘿,貴人多忘事啊,張哥,不記得我了吧?”小陳笑了起來。
張少宇倒也坦誠,點點頭道:“不好意思,真的不記得了。”
“張哥,你坐。”小陳拖過一把椅子,讓張少宇坐了下來,自己也坐在他旁邊,打開了話匣子。
“一年之前,除夕夜,在你們寢室裏邊,我可是跟你喝過酒的。記起來了嗎?”
一年之前?除夕夜?哦,有這事,那次自己沒有回家,跟著一些留在學校裏麵的師弟們一起過的年,還放了煙花。莫非,這位當時也在場?
“哈哈,想起來了,哎,你畢業了?怎麼幹起警察來了?”張少宇笑問道。
一見張少宇記了起來,小陳開心的笑了:“唉,大學畢業,不好找工作,我爸托了關係,混進人民警察來了。今天健身房的工作人員來報案的時候,我還在想,誰這麼大的膽子,敢在派出所旁邊打人。搞了半天,原來是張哥你,哈哈,這普天之下,恐怕也就你有這個脾氣了。”
張少宇毫不在意的笑了笑:“打的就是他,孫子!”
“你放心,張哥,不管他想怎麼玩都行,咱們公檢法都有人。我這一屆畢業的哥們裏麵,有在檢察院工作的,也有在法院工作的。退一萬步說,就算那孫子有些來頭,不是還有楊師姐嗎?我聽說師姐已經當上洪州市委辦公室主任了,還怕這孫子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