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少宇沒再問,因為他現在知道問了也是白問,簽約,得以他試鏡成功為前提,不然,說什麼都沒用。
他將車開回瑞景商務大酒店的地下停車場時,已經差不多快下午一點了。
本來吳濟讓張少宇和他一塊去餐廳吃飯,但張少宇考慮到還有個唐奎,所以沒去,而是和張小莉等劇組其他工作人員一起混盒飯。
在酒店八樓的消防樓梯通道上,張少宇端著一個五塊的盒飯,找了張報紙,墊在屁股下坐在樓梯上,貌似吃得還挺開心。
唐奎坐在他邊上,悶聲吃著,將整合飯菜吃得幹幹淨淨,一粒飯一點菜都沒剩下。
張少宇吃完後,將筷子在快餐盒上一插,還沒起身,唐奎已雙手接過他手上的空盒,走到樓門後的那個垃圾桶邊,將兩個空盒都扔了進去。
“奎子,吃飽了沒?”張少宇一邊用牙簽剔著牙,一邊問道。
“飽了,大哥。”唐奎顯得有點拘謹地在張少宇身旁坐了下來。
“我也懶得問你和那個李燕之間發生的那點屁事,你小子,心眼太直太死了,我真不放心你再一個人在外瞎混亂闖了,以後就跟著我一塊混,咱哥倆有肉吃肉,有粥就喝粥,你沒意見吧?”
“大哥,隻要你不嫌我是個累贅,你要我幹什麼都成,哪怕是闖刀山下油鍋,我唐奎如果皺一下眉頭,就不是爹生娘養的!”
“奎子,我希望這是頭一次也是最後一次聽你說這話!”張少宇凝視著唐奎,冷肅地說道:“如果我再聽到你小子嘴裏說出這類似的話,你他媽的立馬給我走人!我當你是兄弟,是你大哥,不是什麼狗屁恩人,我們是對等的,是一塊混飯吃的兄弟,明白嗎?”
唐奎雖然沒讀過什麼書,但這話他還是能聽明白的,心中對張少宇的尊重越發加重,他沒有吭聲,隻是一個勁的連連點著頭。
“咱們都是這個社會最低層的,不被人們所重視的弱勢群體中的一員,別人不重視我們,但我們絕不能連自己都瞧不起自己!”張少宇目光堅定地說道:“天生我才必有用,這句話不是什麼自我安慰的阿Q精神,而是一種自我激勵,一種心理暗示,我們得讓自己時時都覺得我們的人生是有希望,有盼頭的,要將現在所有經曆的一切不順利、不愉快的挫折,當成一種對心智和精神的磨練,當機會與尊嚴擺在我們麵前供我們選擇的時候,我們要毫不猶豫地選擇尊嚴,因為,我們是男人,是爺們!”
就在唐奎還在對張少宇這番即興感慨聽得一知半解的時候,樓梯間的門縫裏忽然冒出趙靜那張美麗的臉蛋,她笑嘻嘻地望著張少宇,一邊拍著手,一邊說道:“小流氓,怎麼以前我就沒發現你身上還有那點哲學家的特質呢?”
“瘋丫頭?!你怎麼知道我在這裏?”張少宇詫異地盯著趙靜問道。
穿著一身牛仔裝的趙靜將門推開,揚著頭得意地笑道:“本小姐當然是神通廣大,無所不能。所以說,小流氓你最好別在我背後說我什麼壞話,不然的話,在本小姐的千裏眼順風耳神通下,你肯定是無所遁形的。”
“靠!你幹脆說自己是陰魂不散好了。”張少宇衝她做了個BS手勢,說道:“說吧,今天來找我又有什麼陰謀?”
“切!你別自作多情好不好,我幹嘛非得是來找你的呢?”趙靜回敬了張少宇一個BS之態,撇著嘴說道:“你以為你是誰呀!”
“不是找我,那你剛剛怎麼無聲無息地像個鬼一樣在這突然出現?”張少宇忽然怪怪地笑道:“你不會告訴我,你是來找唐奎的吧?”
“嘿嘿,你說對了,我就是來找他的。”趙靜沒再多瞧張少宇一眼,而是對唐奎笑道:“唐奎,上次見你的時候,你像個病貓,現在看你生龍活虎的,看來這段時間你混得不錯嘛。”
“趙靜姐,你好。”唐奎低著頭,瘦臉紅紅地說道。
“你們先聊,我閃人。”張少宇說著就打算走人。
“你站住!”趙靜見張少宇真要走,急了,大聲叫道:“不準走,我找你有事。”
唐奎人老實,但並不傻,見狀,他使了招“尿遁”,趕緊下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