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頤,快來……救我…們的孩子。”程希楠感覺死亡正向她襲來,黑暗吞噬了她的一切,她恐懼黑暗,她更感到自己將要失去這個孩子。眼淚不住流下,她全身都痛,心更痛,她第一次有這樣的感覺,她害怕了,無助了。
在程希楠還有最後一點意識時,她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安全感,慢慢的,她的大腦一切空白。
厲爵頤看著臉色蒼白的程希楠,心一陣陣絞痛,更是恨自己。程希楠身下的鮮血刺紅了厲爵頤的眼,他到底做了什麼?這就是他想要的?
“快啊。”厲爵頤紅著眼,歇斯底裏地吼到。
文亮還是第一次見到這樣的厲爵頤,心都漏掉了半拍,立馬加快速度向醫院趕去。
在程希楠將要進搶救室時,厲爵頤抓住醫生的衣領狂吼到:“救不活她你也跟著陪葬。”
醫生恐懼地看著厲爵頤,連忙點頭。程希楠被推進搶救室後厲爵頤頹廢地站著,整個人像是丟了魂一般,雙眼空洞。
文亮看著厲爵頤如此,心裏也為他們感到遺憾,他跟在厲爵頤身邊十幾年,他都沒有見過厲爵頤這樣。(注:他沒有看到厲爵頤七年前的生活。)
手術進行了十幾個小時,程希楠才被推出來。厲爵頤立馬上前抓住醫生,眼裏失去了以往的霸氣,有的隻是空洞的眼神。“她怎麼樣了?”“厲…厲總,她暫時還沒有度過危險期,而且……”說到這醫生不敢再繼續說下去。
厲爵頤眸光冰冷地看著醫生,恨不得立馬殺了他。“而且什麼?”“孩子……沒…保住,現在隻看這位小姐的求生欲望了,如果她求生欲望不強,那就沒有辦法了。”醫生一口氣說完,等待著厲爵頤的暴打。
“什麼叫沒有辦法?”厲爵頤強忍著揍人的衝動,一字一句清晰問到。
“因為這位小姐注射了大量的雪蓮花粉,導致流產,使她神經錯亂,也許是她恐懼什麼東西,更刺激了她的神經,讓她產生了許多錯覺,壓迫了大腦神經,而且雪蓮花對孕婦的傷害極大,隻怕她……她會支撐不住。”
厲爵頤聽後再也控製不住一拳揍上了醫生的臉,頓時醫生吐出了一口鮮血,護士們全都被下得癱軟在地上,害怕下一個人就是他們其中一個。“厲先生。”文亮上前阻止,厲爵頤的拳頭直接落在他的身上。
文亮忍著疼痛說到:“厲先生,先去看看小姐吧。”
厲爵頤揚起的拳頭立馬停止了,轉身走到程希楠身邊,心裏懊悔不已。“還不快把小姐送進病房。”文亮口氣十分不好,對醫生吼到。
本來沒有平靜下來的心,現在更加不平靜,勉強站起來,還沒過三秒又軟了下去。
文亮瞪了他一眼,他立馬站起來踉蹌地走到程希楠的病床邊戰戰兢兢地說:“厲……厲……厲總,我……我可以……先將這位小姐推進病房嗎?”
厲爵頤冷了他一眼他立馬又倒下了。文亮走到厲爵頤身邊說到:“厲先生,先讓他推小姐去病房,這樣有助於小姐的病情好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