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況糟糕,龍文軒等人所乘的車隊艱難地跋涉著。
“剛子,你說剛才那地震是怎麼回事?”車上的楚霸閑得無聊問道。
“楚哥,這你可別問我,我就是一粗人。”夏侯剛回道。
“粗人怎麼了,所謂話粗理不粗,這年代一些帶著高帽子的專家,還不如一些真才實學的農夫。”
“楚哥就衝你這風格可沒少得罪人吧。”
“你楚哥就是這麼浪,那小日本居然敢在幾百年前就盜用楚哥‘浪人’的稱號,真是無知到猖狂的地步。”雲飛揚陰陽怪氣地插了進來。
“嗬嗬,飛揚啊!學得不錯嘛,已經狂浪到一般人以為謙虛博學的地步了。隻可惜文弱文弱,那武咱不能廢,沒事我陪你多練練。”楚霸邊說邊拍雲飛揚的肩膀,差點把雲飛揚給拍趴下。
“武者止戈也,文亦如此。文即是武,武即是文。”三人的討論引起了張逸仙的關注,隻聽他接著道:“自古文武不分家,偏則亂,全則達。”
楚霸見狀忙問道:“道長,剛才那地震是怎麼回事?”
“此事我隻知一二,自古神話代代相傳。其源頭為洪荒。而如今洪荒將現。”語畢,不見其蹤。
“地震,洪荒將現?”楚霸三人以及方才聞此言論的車上眾人皆一頭霧水,惟有柯小南眼裏閃過幾絲明悟。
車隊一路走走停停。這一路上居然沒見到幾隻能動的怨屍。剛才地動殺傷了巨量的怨屍,可能使怨屍們產生了本能的畏懼,蟄伏了起來。
天色漸晚,車隊行駛更為艱難。行走在這片越來越暗的世界,眾人竟不由地產生了一種錯覺,仿佛此時此刻的自己已經被原來的世界所拋棄,成了這個黑暗世界中的孤兒。在這黑暗的世界中自己將會遭遇什麼呢?自己又將如何自處?恐懼?彷徨?期待?更多的是迷茫。
晚風帶來了寒意,同時也帶來了前方淒慘的哀嚎聲。車上眾人本已鬆懈的神經被這絲突如其來的哀嚎,弄得瞬間繃緊。緊接著,傳來了一群哀嚎。從聲音上辨別,便知其中有男有女且女者居多。
田明浩提上衝鋒槍,立在車頂,目視前方。
車隊轉過一個大彎,聲源之景,呈現眼前。
那千米之外的小鎮,此時,燈火通明。一群暴虐的男子正在虐殺淩辱另外一批弱勢的群體,場麵血腥,宛如人間煉獄。
“這群畜牲!”楚霸見狀,抽刀跳下車去,欲手刃賊人。還有比楚霸更快的,隻見趙文龍與雲英姿齊齊擲出手中長槍,將那二個最為猖獗的男子,狠狠地釘在一座半塌的牆壁上。隨後,田明浩槍口急射,眨眼間,暴徒紛紛倒地。
楚霸趕到現場,本以為英雄沒有用武之地了,卻見閣樓上一個人影慌亂逃避,那小子就是賊首!
楚霸大吼一聲,用盡全力,如同野人般一陣躥跳,堵住了賊首去路,隨後,大手迅速一抓,捏住了那人的脖子。
“為什麼要這麼做?”楚霸怒瞪著眼問道。
“老子樂意,人類末日已經到了,你也活不了多久了,哈哈哈···”那人瘋笑了一陣,突然,向楚霸臉上噴來一股鮮血,隨後,輕蔑地看了一眼楚霸,脖子一歪死了。
楚霸擦了擦臉上的幾滴鮮血,好在躲得快,要不然這次就成了狗血淋頭了。此人應該是服毒自盡,楚霸隨手一甩將那人屍體仍在地上,又看了一眼,那人死前凝固在臉上的輕蔑表情,心中火大。
楚霸大罵一聲:“垃圾!”隨後,蓄力一腳,將那人腦袋踢爆,轉身離去。
此時,車隊已經進了小鎮,軍方人員出麵安撫了受難群眾,並且快速對傷員進行治療。最終,幸存下來的隻有少量女性。一番商議之後,車隊載著這些遭難女子向小型基地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