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迷啊,你居然舍得...舍得買機票???哇塞,唉呀媽呀快快,戳戳我的眼珠子,看看是不是真的,吼吼吼吼,姐們兒還以為這輩子都別指望從你身上刮到一點兒油水呢。”蔡娟從檢票開始就嘚嘚個不停,跟個村姑進了城似的,陸小迷覺得萬分丟臉,躲她躲得遠遠的。
“哎,我說陸小迷,不對啊,你是不是上次買的彩票中了五百萬啊,艾瑪,還是上次搶銀行的人是你?你為了堵住我的悠悠之口要殺我滅口?”菜卷兒誇張的捂住嘴巴做驚恐狀。
陸小迷實在受不了了一把拉過她的絲質圍脖,惡狠狠地說道,“既然你都知道了,就麻煩你乖乖就範,不然待會我就不是滅口那麼簡單,我還要用上滿清十大酷刑!”
周圍經過的人紛紛側目,驚恐的看著眼前這兩個瘋癲的女子。
菜卷兒還真是有一顆強大的心髒,居然低頭作嬌羞狀,“討厭啦,那樣的酷刑就算小女子我有這能耐,大爺您的身子能承受得起嗎?若是可以,那小女子可真甚是歡喜。”
陸小迷連同周圍的行人頓時抖了三抖。
待到登機,菜卷兒才終於消停了。這一路,拜她所賜,他們倆的回頭率都快趕上明星出行了。隻不過人家迎接的是崇拜的目光,她們呢,嗬嗬。
陸小迷側頭,發現菜卷兒正若有所思的盯著窗外,輪廓倒映在飛機窗玻璃上,模糊而精致。陸小迷掏出相機,輕輕按下快門,蔡娟才突然驚起,撇嘴然後毫不顧忌形象的拿起桌子上的草莓往嘴裏送,同時還不忘自誇,“呦,深陷姐的美色無法自拔了?”
陸小迷卻一反常態的沒有抬杠,輕笑著,“嗯。”
這一下倒把菜卷兒嗆住。陸小迷嗬嗬的笑著把相機遞給她,“你自己看看唄,真的很漂亮呢。”
菜卷兒卻生硬的一把推過,“你知道我討厭拍照的。”陸小迷隻好訕訕的收起相機。
從她認識菜卷兒以來,從來沒有見過菜卷兒家裏放過一張照片,這對一個妙齡女孩來說是有多不正常。陸小迷不止一次的追問過,但菜卷兒卻每次都推脫不說。時間久了,陸小迷都已經被她磨得失去了好奇心。
這又怎樣呢?誰沒有屬於自己的秘密?對菜卷兒,她隱瞞的不也很多?
完全坦誠,實在不是繼續友誼的好方式。
“哇塞,迷糊你都不知道我剛才上廁所的時候聽見那些空姐聊天兒,人家的工資多高嗎!!簡直逆天了!你說同樣是從事這一行業的,怎麼差距這麼大??”
陸小迷有些暈機,所以早早的就套上了眼罩閉目養神。聽到菜卷兒的咆哮,她淡定的開口,“人家是天上飛的,你是地上跑的,一個天上,一個地下,能比嗎?”
“這明顯就是赤裸裸的腐敗!!我說怎麼我就那麼命苦遇不到大款呢,原來人家全來坐飛機了,丫我守地上千萬年,連牛郎都跟天上的織女跑了!我要抗議,廢了飛機!!”
“拜托這位大姐,我記得前一秒你還在候機室裏跟我叨叨說高端大氣上檔次的莫過於飛機這類出行工具,這會就這麼多屁事兒。你趕緊的涼快快兒的安分點。”說完,陸小迷轉了轉身子找了個最舒服的姿勢重新躺好,再不管菜卷兒的聒噪。
不知道過了多久,陸小迷隱約感覺到有人坐在了自己身邊,細心地為自己蓋上了毛毯,清淺的呼吸不重不輕的落在了她的腮邊。很像,霍鈺爵。
這是一場夢,夢裏都逃不開。陸小迷勾起唇瓣,嘲笑自己的無用。
“醒醒,醒醒,到了。怎麼睡得跟死豬一樣?”陸小迷剛要清醒就被菜卷兒的鹹豬手把臉捏成麵條狀,她嗷一聲直接彈跳起來。
“你要死啊?姐姐的臉蛋本來就長得挺不容易的,你就不能為廣大群眾積點德行點善,讓我這張臉完好無損啊!”陸小迷氣呼呼的揉著紅腫的臉,扁著嘴為自己不堪的命運哭泣。
“哎呀呀,你是不曉得,我正是秉著服務大眾的公德心才來收拾你這張臉的。你還都不知道自己有多對不起觀眾,簡直是毀容等於整容。要我是你長成這樣我早拔刀自刎了哪還有臉在這裏嗷嗷大喊哪,嘖嘖。”說完菜卷兒甩包頭也不回的走了。
陸小迷吃癟,也灰溜溜的跟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