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弟,他們大戰的結果很是讓人不解!”
“此話怎麼講?”
“因為那五人沒有誰勝誰敗,全部慘死當場。”
“師兄多慮了吧,他們肯定是大戰異乎慘烈,最終雙方同歸於盡。”
“雖然我沒有看到當時的戰況,但是交戰雙方全部當場身亡,多少有點蹊蹺。”
“師兄,別考慮那麼多了,吃菜、喝酒。”
一邊說著,另外一人一邊將對方酒盅滿上,兩人悶頭吃飯,不再多言。
直到這時,仇一豎直的耳朵才稍稍收回來,隨即如靈珊公主一般,裝作什麼也沒有聽到似的,自顧吃菜,不過,他內心卻是掀起了驚濤駭浪。
“真沒有想到,太子竟然有如此手段,隱藏了如此大的能量,一個時辰,僅僅是一個時辰,就將一名雷體境第一層境界的修道者及兩名弟子,與和他們實力相當的兩名修佛者同時擊殺掉。”
此時,在仇一看來,太子才是深藏不露的高人,他根本就沒有發覺到,後者布置任務,布置給誰,就將五人解決了。
進入都城第一件事就讓仇一明白了太子的高深莫測,也讓他知道了,將來能夠接過郭威手中大權,並管理整個南西王朝之人,絕非凡品。
當然,太子擊殺兩撥修者,是有他自己的理由,第一、南西王朝都城明文規定,無論凡人,還是修者,在都城內隨意滋事是不允許的;第二、修佛者使用暗襲手段,破壞了太子勸架的初衷,更令他不能容忍的是,別人將靈珊公主作為擋箭牌。
因此,在太子看來,他們五人觸碰到他的逆鱗,已經沒有資格在南西王朝繼續待下去,更別提參加切磋較藝選拔會。
這時,整個事件才算徹底落下帷幕,卻進一步激發了仇一內心再次變強大的欲望,因為他明白,自身道行深厚才是決定所有一切的關鍵所在。
“如果我不小心也觸碰了太子的逆鱗,結果也許會和那五人一樣,但是我自身足夠強大之時,他就算想滅,也滅不掉我。”
“如果我道行不濟,也就不會博得靈珊另眼相看,進而得到太子和郭威的垂愛,也就不可能領略到太子的不凡之處。”
“隻有我自身實力強大了,才能夠接近靈珊、太子和國主等人,才能夠借機斬殺郭興霸,才能夠完全自保。”
一邊思索自身安危,考慮如何報仇,仇一一邊填飽肚子,隨後,他與太子等人來到主城區,穿過無比繁華的主街道,進入宏偉氣派的皇宮。
不過,將仇一帶到皇宮側殿立武館之後,太子和靈珊公主以及太子心腹相繼離開,隻留下他一人站在各式武器懸掛的偌大空館內。
望著一件件曾經沾滿鮮血的武器,仇一本能地嗅聞到戰爭味道,並意識到,他所在會武館就是用鮮血和生命堆積出來的。
隨後,他仿佛有一種身臨其境的感覺,腦海當中隨即浮現出一幅幅戰鼓齊鳴、軍旗招展、震天廝殺畫麵,一個個勇士倒下,一匹匹戰馬衝上去,“一將成名萬骨枯,一將敗北千屍消”。
突然間,仇一感覺到,他已經身處戰場之中,而且聽到武器和法寶相互間激烈碰撞聲,戰馬與兵卒悲鳴聲,而他自己更是血染戎裝,坐騎怒吼,一副手執正邪破天劍,仰天長嘯,誰與爭鋒的豪姿。
在仇一沉浸於征戰沙場當中之時,位於皇宮正中央正殿主廳內,有三個人在仰視一麵如清澈原水般的幻鏡,隔空觀察在幻鏡裏麵,因為沉溺於戰爭而騎馬執劍豪嘯的仇一。
“父皇,你從幻鏡內推斷出什麼?為何如此開心?”
“對啊,我和大哥有同樣的疑問?”
“難道你們還沒有看出其中玄機,這個吳萊內心潛伏著逆天仇恨,這樣一來,我就有辦法讓他將這股滔天恨意發揮出來,為我們所用!”
“父皇的意思是?”
“嗯,你猜對了,如今隨著鄰國地雲王朝不斷強大,並擴充勢力範圍,我南西王朝已經被它蠶食,並且地雲王朝內部一些修佛者也紛紛湧入到我朝。”
“父皇所言極是,這些不安分的修佛者打著慈善的幌子,在我朝盡做一些陰暗勾當,他們極有可能是地雲王朝派出的奸細內應,我們不得不防。”
“眼下我朝與地雲王朝交界處邊陲,時有被修佛者及對方軍隊燒殺搶掠事件發生,而且手段令當地凡人發指,所以我打算在切磋較藝選拔會過後,選出一部分修道者前去那裏建功,而吳萊就是其中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