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音變尖變細,自問自答:“是啊,夫君英俊瀟灑,風流倜儻。”
“那佳子是不是很愛你家親親夫君我?”
“嗯嗯,佳子可喜歡夫君大人了,佳子修了幾世的福才能跟夫君在一起啊……”他摁著毛絨玩具狗的狗頭,一邊摁一邊配音。
“那你是不是要把那些桃花統統碾碎,不要讓那些桃花汙了你親親夫君的眼?”
“夫君,你不要生氣哇,以後不會有桃花了,來一朵我掐一朵。”
“狐狸。”餘佳戳了他一下,他依舊沉浸在對話裏沒有理她,她又戳了他一下,在他耳邊問道:“你在玩角色扮演啊?”
“嗯。”他點頭,回頭看見了她以後,瞬間正襟危坐,很自然地把狗舉到她麵前,“送你。”
“幹嘛送我禮物?是不是做了什麼虧心事?”她拎著狗項圈,問他:“你剛才在幹嘛?”
“沒做虧心事,沒幹嘛。”他坐在椅子上,神色自若。
“真的?”
“真的。”
“那我走在路上怎麼會有人跟我說生日快樂?”
“你自己猜。”
她說不過他,隻要是他想差開的話題,她怎麼問都沒用。
“不是說角色扮演的嗎?那隻狗扮演的是誰?”她問。
“我什麼時候說的什麼角色扮演?”
“剛剛說的,我問你是不是在玩角色扮演,你很陶醉地點頭來著。”
“……”
“不說就三天不準跟我說話。”她下了死命令。
“扮演你。”他底氣不足,弱弱地回答。
“你是在狗身上找我場子是不是?”
他低著頭咕噥著說:“誰讓你桃花開得那麼旺盛,不加點猛料,豈不是越開越好看。”
“什麼?”
“沒什麼。”
之後,她回到教室才知道,李子迪為了宣布他的主權,借用一次假的生日,在每個班的窗戶上都貼了彩色的便利貼,上麵寫著:“餘佳,我愛你,你是我的。”署名李子迪。
她原本以為他是個很內斂的人,即使偶爾的時候會有點小腹黑小不講理,骨子裏卻應該是個循規蹈矩的男孩子。可她的認為錯了,她不知道是不是因為認識她,李子迪才會變成這個樣子。這個樣子的李子迪,很別扭卻很溫暖。
他們班上的男生請客去KTV唱歌,本來說好就餘佳一個人去的,其他人不論是誰都不能帶。可是餘佳怕李子迪被別人拐走,就帶上了林洛洛和陶冉。他來接她的時候,看見她們就問她之所以要帶人的原因。聽完她的解釋之後,李子迪有些哭笑不得地伸手彈她的腦袋,罵了她一句蠢貨。她看見他罵她時調笑的模樣,就會傻傻地笑出來。不認識他以前,她怎麼也不會想到她會露出那樣白癡的笑容。在KTV裏,他的朋友說為了慶祝他們交往要輪著敬酒,她不會喝酒就必須李子迪來代喝,代喝就必須一次喝三杯。不管他們灌多少,他都笑著喝下去了,那天晚上她不知道他喝了多少吐了多少次,他總是能把情緒隱藏的很好。不讓她知道也不讓她擔心,事後她才聽仲啟明說起,李子迪對酒精過敏。他醉了,醉的一塌糊塗,卻始終拉著她的手不讓別人碰她,他把她護在懷裏,一遍一遍地告訴她,他很愛她。說了很多遍,之後她跟他提起他醉酒跟她表白的事情,他會繃著臉不承認。他說告白的時候浪漫一次就已經夠厚臉皮了,醉酒再告白豈不是便宜她了。那個時候她好像還沒當麵跟他說過“我愛你”三個字,不是不想,是麵對他的時候,再多的話出口就成了調侃。那三個字總是在最關鍵的時候繞開喉嚨,死不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