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草的香味、女孩身上的香味,夏日的暖風吹過,是飛揚的柳絮和隨風起舞的發絲,偶爾有那麼幾根掃過已經發出細汗的鼻尖。
原威強忍著噴嚏不去打擾這難得的恬靜時光。自行車的鉸鏈聲在山穀裏蕩阿蕩,跟著原威的心情,特別是身後坐著的女孩因為顛簸,胸前的柔軟在自己後背時不時的碰觸。
普通的夏日午後,普通的大學班級的一次普通郊遊。對於袁威,則將是自己19年普通人生的首次告白。
坐在後座的女孩叫什麼名字呢?原威想著,小白?不是麼,自己內心中的完美女孩應該叫小白,她是童年時穿著白色公主裙,逐漸在自己內心中變得娉婷起來後又套上迷你小短裙的姑娘,笑靨如花,如盛夏的白色風信子在陽光下對著自己招手。是不是她?不重要了,隻是感覺對了,陽光打在身上和心上,一切都變得柔軟,心裏的甜蜜情緒都化成糖水在嘴裏醞釀,袁威胡思亂想著,這就是命運麼?要不然這個女孩怎麼會在人群中單單坐上自己的單車?而且偏偏是在這麼美好的午後靜謐山穀。
如果是自己先說出那句能否做我女朋友的問詢和承諾,女孩的回答是堅定、猶豫還是用力環繞攀上自己腰部的沉默呢?那些還沒有開口的情話都因為這些惱人的情緒變得小心翼翼起來。
“那個。。。。。。袁同學。。。。。。”這是個在北方長大的沈陽姑娘,但溫柔堅定的女聲在山穀回蕩,卻讓周圍的空氣都顯得肅穆和安靜起來,是女同學先開口打破了這靜默。
“原來是這樣!”原威又眯著眼睛吸了一口微暖的空氣想著“這是一個平時在班裏成默寡言的姑娘,卻為了自己勇敢的先開口發聲,這該死的愛情!終究是讓最膽小的人都注入了驚天動地的力量呢!嗬嗬,傻瓜!為了我,這些難為情也不在乎麼了麼?”
將碎發向後捋一捋,原威回過頭來溫柔的看著女孩兒說道:“噓~別說話,我懂你的。抱歉了,這應該是我作為男人應該主動的事情!那些心意我都收藏了,我們應該在最美的山坡上然後讓我對你說出那些誓言不是麼?baby!”
露出一個最燦爛的笑容,不去理會女孩紅透的臉龐,原威更加賣力的蹬起自行車來。女同學因為剛才的寶貝兩個字羞紅了雙頰,也緊張尷尬的不知所措起來,就連路旁的兩三隻鬆鼠也仿佛跟著偷笑起來,笑這年少還有那個為了心事被說破而羞憤微惱的姑娘。
此時,隻有女同學的心裏有些不是滋味:“這**絲要瘋啊,老娘隻是讓你別老往碎石頭上騎,墊的我罩杯都快飛了,在東北,我老早削死你這小兔崽子了,班裏都說這小夥有病,看起來還病得不輕!唉呀媽呀可嚇死我了”
……
……
山坡上的小黃花開的正豔,陽光也恰到好處。不時傳來哧哧的燜聲是利器不斷穿入,破開血肉的聲音,藍天與綠草之間站著一個身著白衣的男子,哀嚎沒有影響他的心情,就連眼神,也未曾在那些仇恨的人群中看過去一暼。暗紅色的血液不斷的從那些破碎的肉體中飆出,在哭喊咒罵和虛弱呻吟中為青草和花朵著色。
“很美不是麼?”他背對著那對父母和身後回護的孩子,“用族人的鮮血為這幅畫卷塗色,你們還真是…殘忍啊,現在,還是不肯說出那塊玉佩的下落?”
轉過頭來,是眼神明亮的清秀少年,白衣男子未等回答就勾勾手指頭,一個正在奮力抵抗的大漢就斜飛過去,被他抓在手心,就像是普通的莊稼漢拔雞毛一樣,他認真的把大漢的頭發一把一把的撕扯,那人怎麼也掙紮不脫,隻能發出無力的哀嚎,眼看著露出一片血肉模糊的頭蓋骨。“
三叔!”被父母護在身後的男孩眼睛發紅撕聲吼道.
“哦?”聽見男孩喊叫的白衣男子略微差異,然後抬起頭,望著目呲嘴咧的男孩突然微微一笑,又看了看抓在手裏的大漢,蹙眉認真思考一番,右手提起順著大漢頭蓋骨轉動一圈,“哢嚓”,大漢脖頸扭斷虛弱無力的從白衣男子手上滑落。
“我要殺了你!我要殺了你!,三叔啊三叔…”男孩無助的哀嚎響徹天地“爹娘別攔著我啊,我要殺了他,我一定要殺了他....”夫婦緊緊摟著發狂掙紮的男孩。白衣男子看著雙手的鮮血露出不喜,一個彈指,一團氤氳的霧氣赫然出現,裹著手上的血珠飛射出去,剛好籠罩在另外幾個反抗者的頭頂,待霧氣散開,兩人肩膀以上已經空空如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