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深圳回來之後,李陽就比以前更加努力的接插畫。隻要有時間,就會跑去畫廊,跟段一銘請教各種畫畫的技巧。
上班的時候,陸言之就看到李陽拚了命地畫畫。一筆一劃中,現在也能看得出來自段一銘的繪畫風格。
“嘶,小陽子,你這一趟去深圳,這是受什麼刺激了?工作起來這麼不要命?”陸言之饒有興趣地問。
“你懂啥,我這是為了養我媳婦兒。我哥賺錢那麼厲害,我不得加倍努力啊。”
“行了吧你,你這輩子不可能比楊洛鑫賺的錢多。”陸言之笑了笑。“對了,你這段時間去畫廊,段一銘最近怎麼樣?”
李陽嘖了嘖嘴,抬起頭來:“你一天問兩三遍,你煩不煩啊。你要是這麼想銘哥,你就自己去找他啊!不然他怎麼知道你有多想他啊。”
陸言之失笑,略顯窘迫地撓了撓後腦勺。
“有這麼明顯嗎?”
“當然了,簡直就差寫在臉上了!”李陽嘿嘿一笑。“誒,言哥,你跟我哥還有銘哥他們不是高中同學嗎?你們那會兒怎麼認識的?跟我講講唄?”
“我跟一銘啊,說起來還是因為你哥才認識的。你想知道啊?”
李陽心想我特麼想問的是我哥當年的事兒,你怎麼扯到你跟銘哥身上去了。但是想是這麼想,他又不好意思表現出自己不感興趣,隻好點了點頭。
“行,看你這麼想知道的樣子,哥就跟你講講。”
陸言之一拍大腿,就開始說起十多年前的事兒。
那時還隻是零幾年的青澀年代。智能手機和ipad尚未開始流行,未來的“低頭黨”們還抬著頭,看著周圍的麵孔。所謂的娛樂還隻有mp3和圖書館借來的舊書。
隔壁寢室的男生幫某個女生送來一封情書。楊洛鑫說了聲“謝謝”,扭頭就把情書扔進了垃圾桶裏。
段一銘打了個哈欠,懶散地躺在楊洛鑫剛剛鋪好的床上。看著從小到大的朋友忙裏忙外,把他們的床鋪整理得井井有條。
兩人這會兒都還是十五六歲的年紀。剛剛能看出形狀的喉結上淌下一顆汗珠,屬於少年的纖細體格,尚且沒有顯露出紮實的肌肉線條。
那會兒的陸言之。據他自己說,還是枚人見人愛的小鮮肉。學習成績又好,那會兒可是以本屆第二名的好成績,考進的那所重點高中。
至於第一名嘛,那當然不用說了。自然就是楊洛鑫。
陸言之剛到學校,就興衝衝的跑去看了成績榜。本來還以為自己是全校第一名,結果站過去,就看到楊洛鑫的名字赫然掛在自己的名字上麵!
這一下可是把陸言之給氣壞了。說自己本屆第一的名號被搶了,也就罷了。這會兒全校第一的標準,也被搶了!這可真是冤家路窄。
看完成績單,陸言之氣得連行李箱都不放了。去宿管老師那兒查了楊洛鑫的寢室號,直接就氣勢洶洶衝了上去。
寢室的門虛掩著,陸言之想也不想,直接就把門一腳踹開。
“楊洛鑫在嗎?!”
天氣正熱,那會兒寢室裏並沒有空調,隻有電風扇徒勞地轉。寢室裏隻有一個人正懶洋洋地躺在左邊兒的下鋪上。
這麼一嗓子,嚇得人家趕緊坐起來。
“有什麼事嗎?”
陸言之本來以為,楊洛鑫會是個細胳膊細腿兒,戴著一副金屬框眼鏡兒的書呆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