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洛伊考古遺址
久逝的歲月給特洛伊蒙上了一層神秘的色彩。荷馬史詩《伊利亞特》中的特洛伊戰爭的戰場遺址坐落在平緩的城堡山腳下。現在的特洛伊,山巒青翠,流水孱孱,柑橘樹和橄欖樹滿山遍野,紅瓦白牆和農舍點綴其間,昔日的硝煙戰火早已蕩然無存,一派土耳其愛琴海地區典型的鄉村風光。
國王普裏阿摩斯之子帕裏斯曾出遊遠洋,抵達斯巴達,備受王者墨奈勞斯的款待。
但是其後,他卻將墨奈勞斯之妻——美女海倫帶出斯巴達,返回特洛伊。希臘各國的王者和首領們於是風聚雲集,意欲進兵特洛伊,奪回海倫。艦隊彙集奧利斯,由慕凱奈國王阿伽門農統領。經過一番周折,希臘聯軍登岸特洛伊,兵臨城下,但一連九年不得破獲。在第十年裏,阿伽門農和聯軍中最好的戰將阿喀琉斯發生爭執,後者由此罷兵不戰,使由赫克托耳率領的特洛伊人節節獲勝,兵抵希臘人的海船和營棚。赫克托耳陣殺帕特羅克洛斯後,阿喀琉斯也戰死疆場。按照神意,阿開亞人(即希臘人)最終用計攻下特洛伊,蕩劫了這座城市,這就是有名的“特洛伊木馬之計”。
在很長一段時間裏,起源於古遠年代的特洛伊戰爭的史詩被當作是一個詩意的神話,並不被眾多史學家們承認。直到19世紀中葉,考古學家亨利希·謝裏曼憑著古老的荷馬史詩和自己的信念,終於開始揭開特洛伊神秘的麵紗。
根據《伊利亞特》的敘述,謝裏曼斷定土耳其的希沙爾克就是傳說中特洛伊的所在地。經過不斷地挖掘,在深達30米的地層中發現從公元前3000年~公元400年間分屬9個時期的特洛伊城。這九層堆積中,第一層至第五層相當於青銅時代早期,第六、第七層屬於青銅時代中期和晚期,第八、第九層屬於早期鐵器時代。
最下麵的一層(約前3000~前2600年)是一個直徑隻有90多米的小城堡,有石築城牆和城門。這個時候已經使出銅器,流行磨光的黑陶和灰陶,針、鑽等骨器很多,發現刻有人麵的石碑。第二層(約前2600年~前2300)時,城堡有所擴大,直徑達到120多米,城中已有王宮及其他建築,在一座王室寶庫中還發現了許多金銀珠寶及青銅器。當然,陶、石、骨等器物仍是主要生活用品。第三層至第五層(約前2300~前1900年)時,城市繼續發展,城市範圍較大,但建築不如以往雄壯。第六層(約前1900年~前1275年)時,從文化特點看,與以前有較大差異,應為另一文化,可能是由一個新民族占據了該城。城市的城牆堅固,幾經擴建,總長達540多米,有四座城門,城內發現有許多貴族的高台石礎木柱建築。當地的居民流行火葬,以骨灰甕為葬具,不同的葬俗也說明了此時為另一民族所有。這一層的城市毀於地震。震後的第七層(約前1275年~前1100年),年代與特洛伊戰爭年代相當。早期是第六層的繼續,房屋密集,房內地下埋有儲存食物的大罐子,有的房內多達一二十個。約公元前13世紀後半葉,城市可能為荷馬史詩中所記敘的希臘人摧毀。而晚期的文化發生很大的變化,其居民可能來自歐洲。公元前1100年~前700年,這裏無人居住。此後的第八層是希臘人居住的堆積。公元前5世紀,在衛城上建立了雅典娜神廟。第九層屬於希臘化時代,公元4世紀君士坦丁堡建立後,這裏就逐漸湮沒了。
《伊利亞特》描述了一場轟轟烈烈戰爭中最悲壯的一頁。它展示了戰爭的暴烈,和平的可貴,人生的有限和在這一有限的人生中人對生命的存在價值的探求。人生不可避免地包孕著悲愁的種子,人生之不安——因為死亡是無法擺脫的。人生如同樹葉的催發和枯亡,短促得讓人不寒而栗。在特洛伊的戰爭中,在你死我活的絞殺中,死亡每時每刻都在發生,即便勇烈如阿喀琉斯,最終也將走上戰死疆場的辛酸路。
梅爾夫是中亞地區絲綢之路沿線最古老、保存最完好的綠洲城市。這片寬闊的綠洲橫跨了4000年的人類曆史,有許多紀念性的建築。
梅爾夫國家曆史和文化公園建於12世紀,公園中的大部分建築都是土庫曼斯坦帝國時建造的。現在國家公園內大部分建築不是受到人為的破壞就是毀於一次接一次的地震。令人難以想象的是,這裏沒有入口,沒有大門,有的隻是沙漠上一些廢棄的遺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