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信也一臉不解地問道:“是啊,師父,這畜生萬一要是偷聽到了我們什麼重要的信息,回去告訴毒龍營的妖人那可就對我們不妙了。”
隻有李盡一臉的嘻笑,仿佛一點都不覺得奇怪,拍了拍歐陽白和周信的肩膀,神情顯得悠哉無比的說道:“哎呀,我說兩位師兄,你們幹嘛這麼大驚小怪的嘛,師父放走那隻畜生,自然是因為咱們師父他心胸寬廣,慈悲為懷了,師父怎會跟一隻毫不懂事的畜生一般見識呢,師父看它可憐,也就饒它小子一命了,這有什麼好奇怪的?”
“去去去,你又在這裏胡說什麼,不話沒人以為你的嘴巴除了吃飯什麼都不會,而且灰毛妖蝠是妖獸,殘忍血腥,又不是受了傷小鳥,有什麼可憐不可憐的。”周信瞪著李盡一眼,罵了幾句,接著本能的一腳就要踢出。
“誒呀……你又要踢我,我閃。”這次李盡倒機靈的很,反應的也夠快,一斜身都躲開了。
“好了,不要再鬧了,沒出息的東西,一天就知道打鬧玩耍。”
蕭道吟低聲喝了一聲,周信和李盡頓時互相瞪了一眼,就消停了下來。
蕭道吟平時雖然都是一片慈祥和善,也很少嚴厲飛管教弟子,但一發起火來,那也是麵籠寒霜、顧盼生威,他的弟子對他都是又敬又畏,所以現在一聽師父的喝罵,周信和李盡立刻都表現得比貓爪下的老鼠還要乖上幾分。
歐陽白一見兩個師弟的樣子,心裏一陣苦笑,說道:“師父,兩位師弟就是這樣天真的性子,您也別生他們的氣了,隻是弟子們都不明白剛才師父您為什麼要放那隻灰毛妖蝠逃去?”
蕭道吟看著歐陽白點了點頭,平日裏就這個知書達理、又肯勤奮修行的大弟子最令他滿意了,也讓他在“太行四尊”裏另外三個師兄弟麵前,賺夠了麵子,而且他心中隱隱的已把歐陽白當做了自己衣缽的繼承人。
“這些害人的妖獸是魔教妖人培養出來的,血腥殘忍,和妖人沒什麼兩樣,日後你們遇上妖獸絕不能手下留情,這次我之所以放了這隻灰毛妖蝠,隻是想利用它察出毒龍營眾妖徒的所在而已。
我們在邯鄲城裏搜尋很長時間了,可都沒有搜出毒龍營妖徒的蹤跡來,想必他們必定是隱藏在一個極為特殊的地方,這隻灰毛妖蝠既然是他們放來探聽我們消息的,那它一定也會回去毒龍營隱藏之處的,隻要我們能夠跟蹤這隻妖獸,不就可以查出毒龍營隱藏在城裏的什麼地方了嗎?”蕭道吟不緊不慢說出了他放了那隻灰毛妖蝠的用意。
歐陽白三個人頓時恍然大悟,不禁在心裏稱讚還是師父聰明得很。
“師父,既然要跟蹤那隻妖獸,那我們怎麼還在這裏站著?要不讓弟子這就去追吧,要不然待會就追不上了。”李盡小心翼翼的說道,剛才被師父罵了一句,現在可是他表現的好機會,豈能被他放過。
蕭道吟鎮定說道:“不用擔心,剛才為師已經放出了一隻幽木鳥跟蹤去了,隻有用幽木鳥才不會被妖人所察覺,要是人去跟蹤的話,倒很有可能被妖人所發現了。”
剛才從蕭道吟手上飛出的那點忽隱忽現的青光正是一隻幽木鳥,派去跟蹤那隻逃走的妖獸的,隻不過剛才的那隻幽木鳥實在太過微弱渺小,就連歐陽白他們三個人都沒有發覺。
現在一聽師父這麼說,原來他剛才就安排好了,歐陽白三人又不禁在心裏稱讚師父的細心和想的全麵周到。
這時,大皇子晉衝、王妃和嶽舉也從大廳走了出來,大皇子問明剛才所發生的事情後,雙眉不禁深深皺了起來,想了片刻後,向蕭道吟問道:“道尊,你說這兩隻妖獸會不會和上次前來行刺的那些人有關係?”
蕭道吟沒有思慮的擺了擺手,態度很是明確的說道:“大公子不必擔心,我可以擔保這兩隻妖獸和上次那夥行刺的人是沒關係的。妖獸是魔教所培養的,而上次那些人,我看的分明,他們都是一些修仙正派中的修士。”
晉衝麵色凝重地點了點頭,對於蕭道吟的話,他是深信不疑的。
不過,蕭道吟的話倒是讓歐陽白心裏驟然一緊,忽然想起了那次在含嘉城在的那個洞穴裏遇到的那個黑衣人張溪,當時張溪就說他自己是在邯鄲城行刺什麼人,最後行刺失敗,才逃脫出來的。
“難道他們行刺的就是大皇子?”
歐陽白心裏一陣疑惑,立即麵色鄭重的把當時的經過講了出來,最後並拿出了當時在張溪手裏得到的那塊雕刻著十二生肖環繞著一隻手、代表著那個神秘組織的銅牌給蕭道吟察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