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哼,我們是二公子派來的如何,不是又如何?嘿嘿,反正你們兩個就要死在我的劍下了,還是安心點地上路吧。”黑衣人首領話音一落,“嗆”的,霍然拔劍出鞘,狹長的劍身映襯著淡淡的月光,隨著黑衣人首領的腳步一步步向李膽龍逼近。
而那李膽龍雙臂張開,用自己的身體守護著車門,目光如炬,臉上沒有半分畏懼之色,就仿佛對方手中劍插入他的心髒,他也絕不會躲避半步。
此刻,一直躲藏在路旁這棵大樹後麵的歐陽白將這一切盡收眼底,他臉上的雙眉不由地深深地皺了起來,目光中一片憂慮神情,聽了這些人的對話後,他已基本上了解了這些黑衣人劫持這輛馬車的原因。
原來,此刻馬車上還有一個人,怪不得這虯髯大漢和青年不惜自己的性命也要守護著車門,而這些黑衣人此行的目的顯然就是為了劫持這馬車裏的人,而這個人正是黑衣人首領口中所說的“小郡主”。
歐陽白大概知道了,從馬車上下來的這保護小郡主的虯髯大漢和青年是一對姓李的兄弟,而且他們兄弟都是當今趙國大皇子府上的一流護衛,此刻他們也不知道為什麼要護送著大皇子的女兒也就是他們口中的小郡主在這深夜裏奔波急行。
而這群黑衣人卻是當今趙國二皇子派來的,看來二皇子已算準了李氏兄弟帶著小郡主要路過這裏,所以提前讓這些黑衣人在這裏布寫了埋伏,等李氏兄弟互送著小郡主來到這裏後,就把小郡主從他們手上搶過來。
過不得這群黑衣人剛開始的時候並沒有直接出手,而是一再給李氏兄弟束手就擒的機會,原來黑衣人是不想傷害到了車裏的小郡主。可惜這李氏兄弟也並非膽小怕死之人,所以才逼得這些黑衣人不得不動手。
想到這裏,歐陽白心裏又有些奇怪了,這趙國二皇子為什麼要這麼做呢?這小郡主好呆是他的親侄女,他為什麼要劫持自己的親侄女呢,難道真如那青年李膽虎所說的,二皇子劫持小郡主是為了要威脅大皇子?
可是這趙國的大皇子和二皇子可是親兄弟呀,難道他們之間也起了什麼不可化解的仇恨不成?
想著想著,歐陽白的眼睛霍然瞪得滾圓了起來,口中輕輕呼出了一口氣,就像是忽然想到了什麼很重要的事情一樣。
“我明白了,早就聽聞現今的趙國皇帝已年近七十,可謂年事已高、垂垂老矣,如今恐怕是離去世不遠了,而趙國皇帝膝下隻有兩個皇子,而且老皇帝並未在這兩個皇子中間表明誰是太子,看來這兩個皇子都覬覦皇位,恐怕早已明爭暗鬥地如同仇人了。”歐陽白腦海中忽然想起了一些當今趙國皇室之間的事情,心中立刻恍然大悟,不由地在心裏喃喃地說道。
而明白了這些,眼前的情形也就不難理解了,若是抓住了大皇子的女兒,二皇子就可以擁有一個威脅大皇子的砝碼了,離皇位也就更接近了一步。
隻是不知道這大皇子三更半夜地讓自己的護衛帶著自己的女兒出城來做什麼,若是沒有這件事情的話,也就不會給二皇子威脅自己的機會了嘛。
此刻,黑衣人首領已走到了李膽龍的身前,口中冷笑了一下,下一刻他霍然出手,一劍就對著李膽龍的胸口刺了過去。
李膽龍卻連絲毫躲避的意思都沒有,似乎已沒有力氣再躲避這一劍。眾人眼睛眨也不眨地看著那柄劍,似乎已能夠想象到劍鋒刺入李膽龍心髒中的情形。
可是,這柄精鋼打造的劍距離李膽龍身子已不到半寸的時候,竟“蹦……”的一聲,就像是忽然受到了什麼劇烈的撞擊一般,從中間斷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