恰好的是,這屋子裏擺放的有兩張木床,歐陽白把張皓和劉笑的母親放到了一張床上,自己和嶽舉則睡到了另一張床上,這床上軟軟的,還一點都不覺得冷,躺上去真是舒服極了,讓嶽舉感到一陣歡喜。
就這樣,嶽舉和歐陽白舒舒服服地睡了一覺。
到了第二天天剛剛亮起來的時候,一陣驚訝的吼叫聲忽然在這屋子裏響了起來,把他們從酣睡中驚醒了。
“啊……我這是怎麼了……頭好痛呀,誒呀,你們……你們是什麼人,怎麼都睡在我的家裏,咦……我怎麼反而睡到了地上?”
歐陽白一聽這粗啞難聽的聲音,就知道是劉財主了。“哼,想不到,這老家夥醒來的這麼早。”
“喂喂喂,你們究竟是什麼人呀?這裏是我的家呀,你們怎麼能夠沒有我的允許就隨便來我家睡覺,快給我離開,否則我就要報官抓你們了……喂,你們快醒一醒。”
嶽舉和歐陽白實在是舍不得離開這張舒服的床,還想多睡那麼一會,可這老家夥的聲音實在是有些煩人,嶽舉對這劉財主還有些害怕,不敢說什麼,可歐陽白心裏一氣,瞬間就從床上跳了下來,怒氣衝衝地站到了劉財主的麵前,他對這老家夥做的種種壞事本來就痛恨不已,此刻站在他麵前,倒真有幾分恨不得殺人的樣子。
“啊……”劉財主被眼前忽然就多出來的白衣人給猛的嚇了一跳,大叫了一聲,雙腳不由地向後退去,不料一腳就跌倒在了地上,臉上驚恐萬分的表情,他簡直不敢相信剛才還躺在床上的人,就這麼一眨眼的功夫就站到了自己的麵前,這……這速度也太快了點吧。
“你……你想幹什麼?你可別亂來呀,我告訴你,我可是很厲害的……”劉財主看著歐陽白,膽戰心驚地說著。
聽了這話,歐陽白冷笑了一聲,神情忽然變的悠悠可起來,道:“你有多厲害呀?是不是厲害得連女鬼都不怕了?”
不提“女鬼”這兩個字還好,一提這兩個字,劉財主坐在地上的身上立刻就像受了電擊一樣,渾身劇烈地顫抖了起來,雙眼睜的又大又圓,簡直快像是要從眼眶裏掉出來了。
一瞬間,昨晚那恐怖而又如夢的一幕幕又出現在了他的心頭,那女鬼猙獰瘋狂的臉,那臉上一雙血紅色的眼孔,那女鬼的頭發詭異地變成了一條長長的鞭子纏繞上了一個白衣”道士”的脖子,最後他忽然想到了那女鬼生前的身份,心裏立刻得出了一個結論:昨晚的那個女鬼生前竟然是被自己害死的,她是來報仇的!
忽然,劉財主猛的從地上跳了起來,看著歐陽白牙齒打顫地道:“你……你就是昨晚的那個救了我的道長?”
“道長?”歐陽白聽了這兩個字,不禁苦笑了一下,隨即道:“也可以這樣說吧。”其實,他們太行門雖然學習道法,但也不是純粹的道士,而凡間的人一看到那些對抗鬼怪的修仙之人,隻要不是和尚的,就一慣地稱其為道長,所以,劉財主此刻自然而然地稱歐陽白為道長了。
“道長,你可得救救我呀,隻要除了那女鬼,我願意把我的全部家財都送給你呀。”劉財主很快就拉著歐陽白的衣角,跪了下來,並一臉痛哭得懇求道,看其樣子,倒還真有那麼幾分可憐。這讓趴在床上的嶽舉看了心裏直恨得牙癢癢。
歐陽白隻是冷冷一笑,道:“既然你知道那女鬼為什麼要來害你,你就應該知道一個人做了惡事的後果了吧?你也應該知道你的兒子是怎麼死的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