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貓聽了嶽舉所問的話,幽幽歎了口氣,顯得有點無奈的樣子,隨即道:“這五百年來,魔教兩代教聖都為了避免激怒正道,從而被正道所滅,都嚴令下旨不讓魔教門徒走出荒澤之地,可前幾年新繼任的魔教教聖公孫槊卻是一個野心勃勃、暴殘酷的大魔頭,他一心想要恢複魔教當年的盛況,不斷派人在荒澤邊界擾亂生事,禍害世人,大有重出荒澤之勢。”
“公孫槊!”這個名字,嶽舉還是第一次聽到,要不是自己的妹妹被魔教妖人所抓,恐怕他一輩子都不會知道這些修真界中的事情。
“那毒龍營的人就是公孫槊派出來,為魔教重返中原做準備的嗎?”通過黃貓的話,嶽舉自然而然就這樣想了。
誰知黃貓的貓頭卻輕輕搖晃了一下,表示不對的意思。“本來修真正派都擔心魔教重返中原,對此也都有了準備,可誰知還沒有等公孫槊發動大戰,魔教內部卻先起了內訌。毒龍營一直以來都是魔教四大分支之一,可向來對魔教忠心耿耿的毒龍營營主申屠倚前些日子卻意外地發起了叛亂,先是派人暗殺公孫槊,又想奪取魔教的至上法寶--黑焰印。”
“哎……”說到這裏,黃貓頗為惋惜的輕歎了一聲,“如果申屠倚真的殺了公孫槊從而坐上了魔教教主的話,那倒還倒真是一件很不錯的事了,申屠倚雖然也是一個十惡不赦的魔頭,但比起公孫槊來,無論是法力還是心計,那可都要差遠了。聽說申屠倚為了刺殺公孫槊,利用他八百大壽的那天,假意請公孫槊到他的家裏赴宴,他在宴席間埋下了重重陣法和毒龍營內的大量殺手,準備一舉滅了公孫槊,可沒想到……沒想到公孫槊隻獨自一人就突破了他布下的所有陣法,還把毒龍營門下的精英殺手殺得死的死傷的傷,連申屠倚自己都身受重傷,倉皇之下,帶了一些毒龍營的弟子連忙逃出了荒澤,這才過了下來。”
嶽舉認真聽著黃貓的話,腦海中也在思考著,他本以為魔教中全是一些不分派係的殺人不眨眼的惡魔,沒想到惡魔之間也會起內亂。
黃貓接著道:“申屠倚也是太低估公孫槊自身的法力了,他原本以為隻靠毒龍營內所有的精英和重重的威力巨大的陣法就可以將公孫槊殺了,或者控製住,可公孫槊的實力實在是超出了他的想象,公孫槊隻靠一人,就把毒龍營差點給滅了,哎……看來這魔頭近年來一定修煉了許多魔教的強大邪術,現在的法力之強大,隻怕如今的三界之中,也隻有我們太行門的掌門儒尊大人才可以與之匹敵了。”
嶽舉聽了這些修真界中的大事,心裏如波濤洶湧般不能平息下來,過了很久,他的心情才平靜下來,問道:“歐陽大哥,那後來毒龍營的人怎麼了?”
黃貓道:”魔教毒龍營眾人逃出荒澤後,立刻引起了各正派之間的注意,不過大多數門派都覺得這隻不過是一群殘兵敗將而已,不足為慮,對此也就不管不問了。可我的師父--太行門四大尊上之一的道尊大人卻認為,毒龍營身為魔教元老級的門派,實力還是不容小覷,就派我和兩位師弟同時下山,悄悄跟蹤毒龍營眾人,若是一旦發現他們有什麼危害人間的惡舉,就立刻通知師門。”
“哦,原來是這樣,可是歐陽大哥你後來怎麼又和那四個毒龍營的黑衣人打了起來呢?”
黃貓對於嶽舉的提問,一點都不覺得厭煩,很是耐心地解釋道:“我們三個人一路上緊緊跟隨著毒龍營眾人,不過申屠倚卻是非常狡猾,也不知道怎麼就被他發現有人在後麵跟蹤了,他後來在半道上竟把毒龍營的人分成了三路,分開走動。我們師兄弟三人略一商量,無奈之下也隻好分做三路,一人跟蹤一路。而我跟蹤的正是申屠倚本人所在的一路,三天之後,我發現他們都悄悄化裝,扮做普通商人進入了趙國的都城邯鄲城。我雖然不知道他們去邯鄲城的目的是什麼,但邯鄲城是一個大城,人口眾多,又是趙國王室所在之地,一下子混入了這麼多的魔教妖徒,萬一出了什麼事,這可不是鬧著玩的,所以,我萬萬不敢大意,急忙將這裏的情況寫成了書信,讓幽木鳥帶了回去。”
“幽木鳥?這是什麼鳥,我以前怎麼從來都沒有聽說過?”聽到這三個字,嶽舉忍不住心中的好奇,不禁問了出來。
黃貓解釋道:“幽木鳥不是活鳥,而是我們太行門內一位擅長機關之術的大師製造出來的一種機械鳥,平時不用的時候可以帶到身上,一旦用時,隻要打開機關把書信放入鳥肚子裏,就可以了。幽木鳥比你們所用的信鴿可管用的多了,不僅速度奇快,而且絕對不會迷路。”
嶽舉眼睛裏充滿了羨慕的神色,說道:“這麼厲害呀,那現在你的師父是不是已經能夠看到的書信了?”
黃貓點頭道:“那是一定的,這裏本來裏太行門本就不算太遠,我師父此刻必定已看到了我的書信,說不定此刻已經在去趟邯鄲的路上了。”說到這裏,黃貓眼中又露出一起淡淡的憂傷之色,接著道:“當時,我發了書信後,本想去尋找另兩位師弟,不想半路上卻發現有四個人在緊緊跟著我,這四個人也就是你後來看的那四個黑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