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上午。”小警員簡單地回答。
薑雅茹也不再問什麼,方才在車上已經問得清清楚楚了,她分開人群,當薑雅茹的視線停留在燒黑的屍體上的時候,她的嬌軀徹底僵硬住了。因為,她在屍體的旁邊,瞧見了一枚再也熟悉不過的子彈,而這枚子彈,隻屬於一個人…
在那一瞬間,薑雅茹的腦子頓時失去了任何思維,她的嬌軀微微一顫,眼前倏地一黑,急忙用手捂住額頭,臉色刹那間變得難看之極,身邊的下屬瞧見薑雅茹的模樣,連忙扶住她,關心地問:“薑隊,怎麼了?”
“沒…沒事。”薑雅茹揉了揉太陽穴,在下屬的扶持下,她緩緩走到那名被燒焦的男子麵前,蹲下來撿起那塊雖然沾滿血跡的烏黑子彈,她的心仿若被重錘錘中,整個人都失去了力氣。淚水再也遏止不住,滾落了下來。
一旁的下屬見上司露出如此表情,老半天都摸不著頭腦,而當他瞧見薑雅茹動作的時候,忽然意識到這個死者是不是與薑隊長有什麼非比尋常的關係。
薑雅茹撫摩了一下死者,盡量讓自己冷靜下來,暫時她也不肯定這就是秦逸,至少,從目前的情況來看,隻有這塊手表並不能證明什麼。說不定是他遺落在這兒的。
但這些理由太牽強,就連她自己都不會相信。死者的身高體型被燒壞,但與秦逸太相似,如果不是臉部被燒毀,薑雅茹真就以為是秦逸。
因為這枚子彈,秦逸曾經告訴過薑雅茹這是他的護身符,專門用繩子串起來,戴在脖子上。
緩緩地站起來,對身後的下屬道:“馬上送到鑒證科,分析死因,查出死者的一切信息,我中午就要。”
“是,薑隊。”
……
秦逸喝了口二鍋頭,坐在椅子上一動不動,此刻李占正在給他注射鎮定劑,方才出去了一會兒,此刻他的情緒極不穩定,見到人就想殺死,他不知道自己究竟為何會這樣,哪怕是業內最恐怖的心理病,也沒秦逸這麼恐怖。他對自己已經失去了信心,現在的他內心充滿了絕望與失落,這是第一次如此的決絕。因為他知道,自己的時間恐怕不多了。
一劑鎮定劑注射進去,秦逸澎湃的血液這才稍稍安分了一些,秦逸瞧了李占一眼,淡淡地說:“那個人的死因很奇怪,是被人先殺死,然後燒掉的。”
“你怎麼知道的?”李占有些好奇地問,四周有明顯的掙紮痕跡,如果是個死人,怎麼可能掙紮?
“很簡單,四周那些痕跡極有可能是殺死死者的人幹的,他的目的就是想造成這個人是被火燒死,而不是先被人殺死,再被火燒死。”秦逸吐出一口淡淡的煙霧。
“那他們這樣做究竟是為什麼?”李占也給自己點上了一支香煙。
“暫時還不清楚。”秦逸無奈的搖頭,平靜地說:“可惜了,如果他不死的話,我們還能問出他為什麼會寄那樣的照片,不過有一點我可以肯定,這個人不是被他們老大給滅口,而是另外的一股勢力。”
“為什麼?”李占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