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兵的一席話令永安國內的文武百官全都炸開了鍋,他們擔憂的看著楚凝萱身邊的那道銀色身影,將希望都壓在了他的身上。
君曜察覺到了周圍投來的目光,輕輕對身旁的夜衛們打了個手勢,令他們立即前往城外查看。
用力的拍了拍手,原本議論紛紛的大臣們都識相的閉上了嘴,君曜看了一眼地上的守衛,說道:“帶我前去。”
一旁的夏毓也是聰明人,她緊接著出聲道:“不要亂了陣腳。待銀甲英雄前去查探虛實後,我們再與朝堂之上商議此事。現在,各位都回去準備準備吧。”
聽見夏太後的話,所有人紛紛朝著楚凝萱微微鞠躬後便四下離去了。楚凝萱站在人群中央,有些不知所措,她想叫住離去的君曜,卻被夏毓抓住了。
“萱兒,現在這裏不安全,先回宮準備一下。之後還要上朝呢。”
楚凝萱將頭撇到一邊,逃避著夏毓的目光,不願與其對視。夏毓自然是將她的抵觸表現盡收眼底,自己確實是做錯了很多事,這隻能靠時間來慢慢彌補,畢竟將王位壓在一個小女孩的身上,對她而言還是太過沉重,自己隻能和她一起分擔,除此以外別無他法。
“現在不該叫丫頭了,而是女王了。俺雖然不懂這方麵的事,但是俺相信你一定能做的很好的。”光頭大漢靦腆的撓著頭,靠近楚凝萱,摸了摸她的頭。
看著身旁的人,楚凝萱露出驚喜的表情,“傻大......奎將軍,你怎麼在這裏?你不和那個......”想到君曜,她的神色有暗淡了下來,低聲說道,“不用和他一起去嗎?”
“不用,大哥和4個兄弟都是有能耐的人,俺就不一樣了,俺是個粗人,除了打仗皮厚外啥也不懂,沒啥大事俺就不去了。”
獸人們不算大事嗎?楚凝萱是越來越不理解這些人的思考方式了。她小聲的嘟囔著,“希望大壞蛋不要出事就好。”
察覺到自己的想法後,楚凝萱是又羞又氣,明明之前就決定不理他了,為什麼現在還擔心他的安危。真的煩死了.....氣憤的跺了跺腳,頭也不回的向外走去。
“這又生的哪門子氣啊?唉,楚女王,你等等俺啊。”
——永安城東門
君曜站在城牆上,看著下方的綠皮獸人,一時間竟有些不解。
如果說是來打仗的,就憑這下麵連百人都不足的獸人部隊,穿的還是輕甲,別說永安國了,就是靠他們自己南承國也能輕鬆擊退。
但如果不是來打仗的,這群因為祠堂被砸而氣憤逃離的獸人,又為什麼會再度回來?砸毀祠堂已經是一個月前的事了,這些綠皮野獸到底想幹什麼?
正當君曜百思不得其解的時候,一名綁著血紅色頭巾,像是小頭目的獸人指揮者六個小兵,手裏抬著兩個半人高的箱子,走到了城門前。紅頭巾獸人揮舞著手中的狼牙棒,對城牆上叫囂著什麼。由於距離太遠的原因,君曜也沒能聽清楚。
“主上,它說,有酋長送給南承國的禮物。”四名夜衛出現在他的身旁,看來為了防止登基大典上出現意外,將四個夜衛全部叫來還是個正確的決定,這聽力也是好太多了。
不過話又說回來,送禮?這群家夥又想搞什麼花樣?而一旁二愣子般的守城士兵因為語言不通,更是已經握緊拉滿弦的弓,準備射向城牆下的獸人們。趕緊向士兵們解釋了一下目前的情況,士兵們才將顫抖著拉著弦的手放下。
唉。看著一個個士兵怕死的模樣,君曜都不好意思讓他們去取箱子。便對身旁的無蹤無跡二人示意,二人心領神會,從城牆上躍下,速度極快的出現在紅頭巾獸人們的身邊,把他們嚇出了一身冷汗。
所有人都被二人舉動吸引了注意力,而沒能注意到在紅頭巾獸人的示意下,一名本就站在最外圍的綠皮獸人偷偷了離開此地。
二人絲毫不耽誤時間,輕鬆抱起箱子,高高躍起,在城牆上蹬了兩下,便回到了君曜的身旁。
這一番舉動著實令在場的所有人都看傻了眼,天哪,5丈高的城牆,他們掉下去命都保不住,剛剛那兩位,居然眼睛都不眨的就跳了下去,毫發無損不說,抱著桶爬牆就跟玩兒一樣。
這銀甲英雄到底是什麼來曆啊?身邊盡是不可思議之人。此刻所有守衛恨不得馬上跪在君曜身前磕頭求收徒。仰慕之情已經上升到了頂點。
事實上,別說這些人了,就是君曜自己對他們幾個的實力都不是很了解,隻能通過趙絕加以推斷。剛剛無蹤無跡二人的表現,也令他刮目相看。如果夜衛之中全是這麼厲害的人,那神軍營號稱人族第一軍的地位豈不是要不保?
趙絕啊趙絕,你都培養了一群怎樣的怪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