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是深秋的時節,一半多的葉子都也已經變成了枯黃的顏色,四周揚起簌簌的落葉聲音,又到了候鳥將要遷徙的季節,誰會知道,明年的它們是否還能回來,回到這片它們曾離開過的土地,究竟是它們能打敗時間的詛咒重新回到這片土地,還是讓時間衝破它們,讓他們再也找不到來時的路。
秋天帶著落葉的聲音來了,早晨像露珠一樣新鮮。天空發出柔和的光輝,澄清又縹緲,使人想聽見一陣高飛的雲雀的歌唱,正如望著碧海想著見一片白帆。夕陽是時間的翅膀,當它飛遁時有一刹那極其絢爛的展開。
秋天的美是成熟的,它不像春那麼羞澀,夏那麼坦露,冬那麼內向。
秋天來了,天高雲淡,蔚藍的天空中,大雁成群結隊地飛往南方,它們有時排著“一”字形,有時排著“人”字形。
秋天是莊稼成熟的季節,也是農民最喜愛的季節。高粱漲紅了臉,苞米咧開了嘴,黃澄澄的玉米粒,象一顆顆金豆子,穀子笑彎了腰,正向我們鞠躬,大豆被風吹得樂出了聲。
秋也許就藏在金燦燦的稻穗上,也許藏在火通通的柿子裏,也許藏在綠油油菜地間。
秋夜,天高露濃,一彎月牙在西南天邊靜靜地掛著。清冷的月光灑下大地,是那麼幽黯,銀河的繁星卻越發燦爛起來。茂密無邊的高粱、玉米、穀子地裏,此唱彼應地響著秋蟲的唧令聲,蟈蟈也偶然加上幾聲伴奏,吹地翁像斷斷續續吹著寒茄。柳樹在路邊靜靜地垂著枝條,蔭影罩著蜿蜒的野草叢叢的小路。
深秋的天空裏,團團白雲像彈好的羊毛,慢慢地飄浮著。
雖說入秋已久,但今年盛夏酷暑那整天泡在臭汗中的滋味,那隨手一摸,一手滾燙的感覺卻刻骨銘心,似乎盛夏的餘威還遲遲不退卻。
晚秋底澄清的天,像一望無際的平靜的碧海;強烈的白光在空中跳動著,宛如海麵泛起的微波;山腳下片片的高粱時時搖曳著豐滿的穗頭,好似波動著的紅水;而衰黃了的葉片卻給田野著上了凋敝的顏色。
窮奇的幻蠱,完全的種在了孫學軍的身體裏,孫學軍的臉色發黑,嘴角不停的抽搐著,毫無痛楚與直覺倒在了地上,雖然身體上被窮奇捅進了一支木棍,但他卻並沒有感覺到絲毫的疼痛,相反,一種愜意的感覺湧上了孫學軍的心頭。
“孫學軍!”笑笑生在後麵大叫著,他看見窮奇那張看不真實的臉,他仿佛能看見窮奇的表情,那是一種吊人胃口的詭笑。
孫學軍最後還是倒在了地上。
“這家夥不錯,倒是挺符合我的胃口。”窮奇將孫學軍扔在了一旁,“居然可以從我的幻蠱中掙脫出來,這家夥很不錯,留著往日或許對我來說也是個禍害。”
窮奇說著,將頭轉向了笑笑生這邊,笑笑生和九狸正被僵屍按住肩膀沒有辦法動彈,他們兩個咬著牙看著窮奇,虎兒因為孫學軍的意外被害,連忙睜開眼睛,卻看見一個比自己要高的男人的人影站著自己的麵前,男人一身的黑袍,全身都被符咒包裹起來,巨大的鬥笠,整張臉一點都沒有被顯露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