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說過，是我父親的學生。”孫學軍分明聽見黃莉再說出父親的時候微微顫抖了一下，“那時候總是來找我父親探討問題，我父親也很喜歡這個學生，都是很熱情的接待他。”
“那你知不知道這個葉天賜的地址或者是電話號碼之類的。”
“我母親那裏應該有我父親留下的電話本，上麵說不定記著···”
“不用了。”孫學軍歎了一口氣，“你把阿姨的聯係方式給我，我自己問。”
孫學軍的意思是害怕黃莉和母親打電話之後會觸景傷情，萬一他的母親會因為受不了壓力，所以孫學軍沒有讓黃莉去問。
“沒事，我不會影響你的工作的，讓我問吧，我正好也想和母親打個電話。”黃莉的語氣很堅決，似乎早就在猶豫要不要給母親打個電話，直到孫學軍讓她下定了決心。
“好吧，別太難過了，黃局長死的不卑不亢，想必在最後一刻還想著你們母女。”孫學軍知道讓黃莉不難過是不可能的，但他現在也隻能用這種方式來安慰黃莉。
黃莉答應著，就掛掉了孫學軍的電話。
孫學軍將車停在路邊，李晨曦一直在後麵，他不抽煙，就坐在那裏一個人看著風景，即使在江城市生活了十幾年的他，也隻是好好的看過貧民窟而已，其他的他也根本沒有注意。
孫學軍也不知道自己應該做什麼，就坐在那裏看著手機等著黃莉的回電。
果然沒有多久，黃莉的電話就打進來了。
“喂。”
“我幫你問到了葉天賜的電話。”黃莉再告訴完葉天賜的電話號碼之後，兩個人在電話裏沉默了一會。
“沒什麼事情我先掛了。”孫學軍打破了這種尷尬。
“嗯。”
就在孫學軍就要掛掉電話的時候，黃莉卻緩緩的張口了。
“你一個人小心一點。”黃莉還沒說完，孫學軍就已經掛掉了電話，黃莉的最後一句話孫學軍當時是聽到了，他將手機攥在手裏，看著手機上黃莉的通話結束，卻依然沒有猶豫的撥通了黃莉給他的號碼。
“你好，我是葉天賜，你是哪位？”
“你好，我叫孫學軍，是一名醫生。”
葉天賜聽見對麵的人報上了孫學軍的名號，語氣瞬間就不一樣了。
“你找我有什麼事情嗎。”一副恨不得趕緊掛掉電話的強硬語氣直逼孫學軍而來。
孫學軍一聽，自己以前和葉天賜也沒有什麼交集，所以肯定是黃鶴鳴囑咐了他什麼，才讓葉天賜對自己有所防備，但唯一知道的事情就是他可能還不知道黃鶴鳴已死的消息。
“我不知道你為什麼表現的和我仿佛有過節一樣，但我今天不是來向你解開我們的過節的，因為沒那個時間。”
“你究竟想要做什麼，你要是隻是來和我說這些，我就掛電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