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浩銘就在那裏激動地講著他的故事,李玉梅就在那裏默默的傾聽,直到講到孫浩銘到城裏的時候,他變得哽咽了,他不知道該如何描述這種墮落。
突然李玉梅說了一聲。
“公交車來了,上車吧。”
孫浩銘向著左邊看著一下,兩束黃色的大燈直直的打在了兩個人的身上,公交車開到了他們身邊,李玉梅先到了車上,他回頭看了一眼孫浩銘。
“怎麼還不上車?”
孫浩銘不好意思的笑了一下。
“我的家就在那裏。”他指了指那邊一座小的快讓人忽略的公寓。
李玉梅也呆在了那裏,直到公交車已經快要開動的時候,孫浩銘突然大喊道。
“我叫孫浩銘,你叫什麼,下次見得時候你還願意再聽我講故事麼。”
李玉梅站在公交車上對著孫浩銘笑著。
“李玉梅,等再見到的時候,你一定要給我講剩下的故事。”
孫浩銘的眼眶突然變得濕潤,他眼看著公交車就要開走了,他扔下了手中淡黃色的雨傘,莫名的追了上去,跟在公交車後麵,李玉梅趴在窗口看著他。
“我們可以做個朋友嗎?從來沒有人願意聽我講故事,你是第一個,我很願意給你講故事,願意給你講任何你想聽的故事。”孫浩銘一邊跑一邊對著李玉梅大喊。
“我們,已經是朋友了。”
孫浩銘實在是趕不上了,他停在了那裏,大口大口的喘著氣,手裏緊緊的握住了拳。
一年之後。
“醫生,我最近睡眠不好,能幫我把把脈麼。”
“可以,名字?”男人坐在桌子上拿出一張紙在那裏記著什麼東西。
“李玉梅。”
男人吃驚的抬頭看著麵前這個隻有十幾歲的女生。
孫學軍默默的聽著母親講完了這個故事,他隻知道自己的父親有能力卻依舊在鄉村當了一輩子的鄉村醫生,原來是為了母親。
過了幾天,孫學軍的回複水平把醫生都嚇了一跳,這才沒過去幾天他甚至已經可以將石膏拆掉下床走路了,但這幾天,張仁民沒有來過。
就在孫學軍拆掉石膏的時候,黃莉走了進來,她從張仁民的口中已經得到消息了,她知道他母親還不知道黃鶴鳴的事情,所以黃莉也讚成先瞞著他的母親,黃莉也知道孫學軍他們瞞著自己的意義,所以她並沒有說什麼。
“學軍。”黃莉的聲音還是一副要哭出來的樣子,看樣子她像是已經哭了好幾天,但現在看黃莉的樣子她應該是已經挺過來了。
孫學軍心想。
黃莉坐在了孫學軍身邊,一句話都沒說,隻是默默的給他削了一個蘋果,孫學軍也不好意思打擾黃莉,就讓她在那裏削蘋果。
除了孫學軍,還有一個人的恢複程度超出了所有人的意料,那就是楊雲,楊雲即使受了這麼重的傷,昨天的時候居然醒過來了,這是負責孫學軍的一個小護士對他說的。
孫學軍下了床,他覺得自己終於被解放了一樣,終於不用每天都困在病房裏,雖然醫生告訴他他還不能離開,需要進行住院觀察,但好歹是不用再躺在床上受罪了。